俞皎唇角挑起:“亲眼看见?若真如你所说,你在现场,还亲眼目睹!” “那么我就好奇了,既然你亲眼目睹你母亲被害,那时你都没有出手,现在来这哭天抢地做戏给谁看?!” “你若真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孝顺,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看是你蓄意陷害我大嫂才对!” 京兆尹猛拍惊堂木:“够了,都住嘴吧!” 公堂安静下来。 京兆尹道:“调取验伤原版记录,并传所有参与验伤的大夫过来。” 衙役立即去办。 京兆尹放下手中的记录,一言不发。 不多时,验伤记录便被衙役捧了上来。 京兆尹翻开验伤记录,随即与手中调取的做了对比。 他眉头一皱,缓声开口:“两份一模一样,所以白沈氏呈上来的不假。” 听闻此言,赵家老二跌坐在脚上,不停地擦拭额头的汗水。 可见心虚与紧张。 沈氏和俞皎都是有教养的人,这时依旧从容而立,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 白明微则若有所思地观察京兆尹的反应。 她的手轻轻敲在腿上,心里 另有一番计较。 而这时,京兆尹吩咐衙役:“验伤的几名大夫怎么还没来?去催一催。” 白明微轻轻敲击大腿的手指猛然顿住。 就在这时。 衙役匆匆来报:“死人了!死人了……” 白明微阖上双眼:大招来了。 她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京兆尹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衙役语无伦次:“小的去大夫的值班房时,听到里面传来动静,拉开门一看,入眼处皆是鲜血,几位大夫已然被杀。” 京兆尹忙问:“可有看到是什么人下的手?” 衙役脸青唇白,结结巴巴:“是……是一名黑衣人,班头已经带人去追了。” 京兆尹又问:“五名大夫,没有任何活口么?” 衙役哑口无言,看来没有确定好情况便来报。 京兆尹怒骂:“废物!没用的东西!” 骂了几声,便准备亲自前往现场一观。 而此时,又有衙役来报:“大人,五名大夫其中四名已然毙命,还有一名重伤,不过也只有一口气。” 京兆尹当即开口:“快带上来,本官还有话要 问。” 不一会儿。 衙役用担架将重伤的大夫抬上来。 他胸/前插了一柄利刃,口鼻溢血。 那血将担架的白布染红,触目惊心。 京兆尹问他:“赵家老太太验伤时情况如何?快说!” 大夫张口,鲜血咕噜咕噜往外冒。 喉咙也发出诡异可怖的声响。 他用尽最后一口气,留下一段话:“白家大少夫人身边的侍女用银子威逼……利诱,让、让我等在验伤记录上作假。” “我们经受……不住诱/惑,便、便把将死的赵老太太记录成轻伤,但没、没想到他们竟然灭、灭口……” 京兆尹着急地问:“所以,赵家老太太到京兆府时,是重伤状态?” 大夫回答:“是……重、重伤几乎不、不治……白府……害……害我等性命……” 说完,大夫一口气提不上来,彻底失去声息。 白明微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态。 沈氏依旧从容,但袖底的手却攥紧了。 俞皎咬牙,恶狠狠地盯着赵家人。 她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根本也是陷害。 大夫临死前说了这么 一番话,又泼了一大盆脏水,这些死无对证,谁指使他也就无从查起。 京兆尹下意识地看了白明微一眼,见白明微丝毫没有慌张之色,他的心不由自主沉了一沉。 但很快,他收回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作痛心状。 他挥了挥手:“带下去,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厚葬之。” 等大夫的尸首被带走,赵老二当即就扑上来怒骂: “你这歹毒的妖妇,杀人都不眨眼!你害我母亲性命,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大人,您一定不要轻饶了这种心狠手辣的妖妇!这种人今日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