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世间能与我娘匹敌的,无外乎另外三个掌门,朱经、玄珏、青取之,他们有什么理由要抓我娘呢?”白珂苦思冥想,“而且,就算他们有能力抓走我娘,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啊,南海的海水起码得从上到下换新一遍。” 她接着说:“所以,我害怕是魔族有什么花招能够无声无息地掳走渡劫期的修仙者……” 闲云一直认真听着她的分析,听到最后一句话发出重重地叹息。 “丫头啊,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过,我印象里魔族和人族是有过和平交往的时候的。”闲云不愿意相信这种猜测,“可能现在两族关系恶化了,但是,应该也不至于要用这种手段恶心人吧?魔族是很直来直去的种族。” 白珂记得,闲云上次确实说了人魔之间有过友好交往的时候,它还在魔族有几位朋友。 但是她没有哇。 人性如此,面对两件事情的时候,白珂没有对于魔族的羁绊,所以她一定会倾向于寻找自己的娘亲,是不会偏袒魔族一丝一毫的。 所以对于闲云所说的话,她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闲云自是看出白珂的想法,颇有些无奈地告诉她:“也许你该先从人族入手调查,人族作为最大的种族,势力交错复杂,而且人心最难测,说不定你说的那三个人真的有可能。” 之前鲛融也这么跟她说的。 如果说有阅历的人都对人族是这样的评价,致使她所喜爱的两个前辈一个深居林中,一个逃亡海底,那么她确实应该认真考虑这其中的可能性了。 只是,玄珏是白漱琼从小的朋友,朱经虽然古板了些为人还是很正直的,青取之……师父告诉过她青取之养了一只魔,除了这个密辛以外他一直保持着好名声。 不对,除此之外他还架空了青于蓝的势力,将他排挤在外。 白珂是这么以为的。 倒有些豁然开朗的意思。 闲云见她神情逐渐从困惑转向清晰,知道她脑中可能有了思路。 它并不想干扰小辈的决断,只是提醒道:“丫头啊,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给你几点提醒,不能让你白来一趟。第一,你在寻找你娘的期间可能会走很多地方,但是无论在哪里,千万不要轻易暴露法器师的身份。自从鲛融去了海底以后人族再也没有法器师了,你不知道那些人会为了得到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这些也是师父叮嘱过她的。 白珂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闲云继续说:“第二点是,不要让偏见冲昏了头脑,我还是觉得魔族和人族的关系有些蹊跷。” 又来。 白珂无奈地示意她听进去了。 “第三点,可能也是最有用的一点,我听鲛融说过,法器师是能够做出能找人的法器的。”闲云回忆着鲛融告诉他的话,“但是人们在使用它的时候经常会有误区,习惯在人失踪的地方使用法器,这样做会导致失败,因为失踪地点并不一定是失踪者气息最重的地方,你应该到……也许是你家去用法器?” 白珂一惊,因为她还真的才做出来能够追踪的法器。 而且,不出意料的话,她真的打算立刻回到海底去追踪。 还好闲云告诉她了这件事,不然她就要误入歧途了。 她感激道:“谢谢你,前辈。我会把这些都记在心里的。” 闲云欣慰地点点头,“虽然你每次来阴气都很重,但你身上也有一种被仙人护佑的气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好运气,这就是我为什么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的原因,我相信你也能凭借这好运气成功找到你娘的。” !自带金手指的吗!受宠若惊! 于是白珂带着笑容跟闲云告了别,离开树林。 原本她是打算即刻回白虎门,用法器开始追踪白漱琼的下落的。 一想到那件法器可能会给她带来一些线索,而线索又会让她找到白漱琼,她就感到十分开心。 有个成语叫做乐极生悲,能够很好描述白珂当下的境况:过于欣喜,以至于忽略了身后一直尾随着自己的那一股寒气。 那寒气一直默默地跟着白珂出了玄武门,看着白珂打算找个空旷的地方摆阵。 白珂摆完阵,还没来得及往中心一站,就感受到一阵寒冷突然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也许她的眉毛那时都挂着冰碴子。 但她甚至没来得及觉得冷,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血盆大口捕获,望进那深不见底的喉咙里,看见猩红的血肉和蠕动着的舌头。 太、太可怕了,白珂还从没如此近距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