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与白朔兄妹相见时,两人泪眼相望,无语凝噎。 那场面悲伤唯美极了,恰逢树上的落花扑朔落下,花雨里掩映的一对人影相对着奔跑过去。 然后拥住。 白珂紧紧搂着白朔的腰,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悲伤开口: “哥,你胖了。” 确实圆润了许多的白朔虎躯一震,脸上表情迅速变为尴尬:“应该是因为太焦虑了,就多吃了些。” 哦,焦虑肥是吧,哥哥想法挺先进哈。 “为什么焦虑?” 兄妹俩走进白朔提前租下的小屋子,关上门,准备说说掏心窝子的话。 说实话,白珂在这个世界上完全信得过的只有白漱琼和白朔,面对朱芸时都有意隐藏了白漱琼的失踪以及她在海底的经历。 当然,就算是白漱琼和白朔,她也隐瞒了穿越的事,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唉!”白朔懊恼地坐下来,用手捂住头,“我能不焦虑吗!娘失踪了,你在海底不肯回来,门内又有魔族的隐患……” 这些压力全都压在白朔一个人的肩膀上,即使他相比较白珂来说年长不了几岁。 白珂对于他非常愧疚,她没能守护好娘亲,又没在他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 “对不起……” 白朔摆摆手:“不,你做得对,留在海底跟着鲛融是对的。” 他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现在都成法器师了。” 呜呜…… 两人又相拥而泣了一会儿,煽情环节结束。 “朱芸不肯理我了,她有点怀疑是我与魔族暗中勾结。”白朔苦涩道,“她不知道,谁说魔族只攻击朱雀门啊,也有一部分跑到白虎门了。” “她倒好,带着全门一走了之,魔族来了找不到朱雀门,就拿白虎门撒气。” 像是魔族会做出来的事。 魔族怎么可能愿意跑空?找不到朱雀门就打白虎门,这才是它们的逻辑。 “太惨了,你辛苦了。” 白朔摇摇头:“你呢?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讲讲吧。” 白珂就开始讲述白漱琼失踪后,她跟着鲛融做学徒的时光。 一开始是看着他做,到后来给他打下手。鲛融做起东西来就是个很计较很严格的坏老头子,白珂没少挨珊瑚棍的打。 不过也感谢鲛融的认真,白珂现在才有底气独当一面,自己作为法器师出来寻母。 说到寻母,白珂想起自己临走时鲛融跟她说的话。 她也只会跟白朔说这句话了。 “我师父说,陆地上的势力远比海底要复杂危险,让我回到陆地上寻仇。” 但可惜,白朔就是个武痴,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修炼,而不是去研究门派宗族间交错复杂的势力关系。 听到白珂的话,他皱皱眉头:“我不知道,是你告诉我方圆门被灭门,我才有点感觉。” 果然不能指望他。 至于鲛融所说的青取之饲养魔族一事,还是先不要告诉白朔了。还没有确定的事,若是白朔这个直性子把它当真,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在陆地上,也一直派人去寻找,沿海一带有我们的人。”白朔突然说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娘就像人间蒸发了,没有一个渔民见过她。但是你觉得这可能吗?你们当初来到海边的时候,周围没有人?” 她们在海边时,附近有不少渔民劳作,岸边的人们或玩闹或晾晒物品,是很热闹的。 若是她们入海之后没再见过白漱琼,这是可能的;但如果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白漱琼,这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白珂想明白这一层后,有些生气:“你是说,幕后有人捂住了渔民们的嘴?” 威胁、恐吓、威逼利诱。 用这些手段让渔民们说谎。 可白朔却摇头:“我不信有人能同时捂住这么多人的嘴,还捂得这么严实。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有人干脆清除了他们的记忆。” 白珂恍然大悟。 这也是一种能说得通的方法。 但是涉及到人心灵层面的法术,就算是修仙者也难以企及,白朔说的也仅仅是一种猜测而已。 所以两人一起沉默下来,心中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良久,白珂说:“我会留意,看能不能制作出与记忆相关的法器。” 也是一种改善悲伤氛围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