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许舔脸，后来就只舔我手了……”

“谁说那个了！”孔熙然激动地拍打空气，“他不会是成精了吧？说好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呢？他能听懂你讲话啊！”

“呃……”张月亮想，他还能口吐人言呢。

“快吃，我要好好看看你的狗，叫老魏是吧？”孔熙然好奇心涌了上来。

“好好。”张月亮打开度过惊魂一瞬的手机，看到孔熙然方才给她发的“狗哥算了”表情包，来者不拒发布出去。

//魏哥算了[笑]//

往日发照片视频，因为团队员工有限仅有模特老魏与摄影师文案策划编剧张月亮一人，总是单狗出镜，今天有了孔熙然的助力，终于能够人狗一起增强表现力。

//道理我都懂，为何狗哥这么大//

//看起来好像狼[狗]？[狼]？//

张月亮放下手机，因老魏吃光了她一半的午饭，她很快就放下了筷子，听孔熙然讲她的过年生活。

“……我知道你不懂，简单来说，我玩游戏认识了一个讨厌鬼。”孔熙然跟张月亮抱怨，“他总来找我茬，抢我的怪，跟我竞拍装备，还总阴魂不散。”

“你不是说，打败只会哔哔的菜鸡就好了？”张月亮对网游一知半解，不是很明白。

孔熙然忽然闭嘴，拿筷子搅着煮烂的娃娃菜。

“哦，你打不过他？”张月亮立即懂了。

“……烦死了。”孔熙然气哼哼地抱怨，“说起来，你的狗自己在校园里不会有事吧？可别真的被人喊了保安抓了。”

“哪有别人抓他的份。”张月亮对老魏别的不说，武力值是很有信心的。

被张月亮相信的老魏正趴在灌木丛里，转着耳朵听四处传来的人潮声，并没引起骚乱。

他到人类世界也有段时间了，但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密集人群，刚开学的年轻人类在初春的正午在球场脱下臃肿的棉服打球，正是饭点的食堂人头攒动，话语和气味交织成大网无处不在，对他敏锐的嗅觉造成攻击。

老魏还觉得张月亮的打着柠檬味洗发素就够难闻了，谁知这里简直夸张。

“……你和你同学到底怎么回事？”

老魏抖抖耳朵，发现了想攻击张月亮的那个雌性以及和她在一起的雄性，他们在球场外面的长椅上坐着。

“吓死我了，那条狗好大，我感觉他要咬我。”

林倩面露委屈，张月亮那条狗目露凶光，绝对是想要攻击她，那大嘴，咬一口肯定得缝几十针，谁知道会不会有狂犬病。

“你跟她关系不好？”学长追问着林倩。

林倩勉强承认：“我问她题她都不告诉我答案，还骗大家说自己没好好复习，考得好只是上课认真听讲。”

老魏没怎么听懂林倩的话，他探出脑袋打量林倩细胳膊细腿，觉得张月亮的小身板在林倩面前都算强壮，应该不存在张月亮被欺负的情况。

“她就是你们系里的第一名啊，我听说过她。”学长很明显是个钢铁直男，没能抓住女朋友的重点。

“……她成绩确实比我好。”林倩泫然欲泣。

他们专业是出了名的和尚庙，男女比十比一，现在大四了可算找到女朋友，立即求生欲上来：“没想到这个张月亮长得这么丑。”

“你也觉得她丑？”林倩立即阴转晴。

“当然，我觉得全系女生里你最好看。”

虽然知道这不是实话，而且全系女生人数少得可怜，但林倩还是感到一阵甜蜜：“就你会说话。”

听他俩打情骂俏的老魏想了想美丑的问题。

他们狼也不是美丑不分，只是审美倾向上有很大不同。对人类来说，美是多种多样的，可能幼态是美，成熟是美，甚至病态和柔弱同样是美；而对狼来说，美只有一种，那就是强大，活下去的就是最美的。

“张月亮有多丑？”林倩笑盈盈想听更多对死敌的同仇敌忾。

“穿得土，养的狗也土。”林倩男友再接再厉，“你看她那个长相，在大学也不懂人情世故攒人脉，成绩好有什么用？”

“她肯定是回家偷偷学习，她经常来上课一脸很困的样子。”林倩补充道，“不过她真的好俗气，衣服都像大妈穿的，我妈妈都不会穿成那个样子……”

“老魏！哪儿呢？”张月亮吃完饭，出了食堂开始喊狗。

老魏站起身从灌木丛后出来，大摇大摆路过林倩，懒洋洋舒展下前肢，看林倩见到他一刻害怕的表情咧开大嘴打个哈欠。

林倩害怕地躲在男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