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都不在意了,因为他就是个自私的人”任怡然直到今天她还记得那一天她回到金义巷子的家中,家里气氛压抑沉闷,两个人都不说话,像演了十多年的戏的演员终于当众撕破脸面,砸烂了维持假象的舞台。 任银华和唐傲是大学恋人,大学时他们是旁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唐傲是美院的优秀学生代表,任银华作为汉语言文学系的学生代表一起上台演讲,两人相互认识后很快就熟悉在一起了,一毕业就很快的结婚了。 毕业结婚以后任银华放弃去大城市的发展机会陪着唐傲在这安定下来,自己找了份稳定有编制的工作,但唐傲却在毕业以后迟迟不肯去找工作,当起了全职画家,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还是他们在过,从小的的琐事到大的矛盾分歧到后来的长期冷战,两人在一起时的温情早已被消磨地不留痕迹。 到最后唐傲还以找灵感为理由常常不回家,染上了赌博烟酒的喜好。 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只会满足自己,早已忘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戏总有唱完的时候,不会有人一直沉浸在戏当初的甜蜜之中。 任怡然小时候也喜欢画画,唐傲偶尔心情好也会耐心地教教任怡然画画。 从小时候小小的蜡笔被握在手心间,教着画出一朵朵云彩房子。 到后来自己用着唐傲送的画笔颜料尝试更多,虽然任怡然很不想承认但自己画画确实都他教出来的,自己也动过想参加艺考走画画这条路 但自从跟着任银华搬出金义巷子后,任银华就对所有画画的人鄙夷甚至是愤怒。 认为他们为人都是轻浮不靠谱,以至于每每看见任怡然手上拿着的绘画工具或是准备画画都会无缘无故将怒火牵扯于任怡然身上,起初只是偶尔皱着眉头说几句到后来摔裂她的画板折断她小心保护心爱的画笔 任怡然没有怪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妈妈只是生病了,那段时间任银华每周都会去心理咨询室看医生。 每次争吵只是自己默默地收拾好一地残渣后躲回自己房间,暗暗地心里想下次就不画了。任怡然纠结:难道自己真的要割舍掉自己喜爱的画画吗? 时间一长,冰冷房门也渐渐阻断了母女俩之间沟通的心,即使是后来任银华心理状态好转后,还是对画画的人极为不信任,不愿自己女儿再走同样的路 被弃之一地的梦想,慢慢变得冰冷的家,是什么时候再次觉得生活变得有趣了,是遇到了木离后 木离教会她直面生活的勇气,也再次拿起了画笔由心地想画画,想去看遍这世间的蒲公英 过早晨有早安问候,秋天有落叶浪漫的生活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金义巷子口,面前也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件米白色还印着涂鸦的棒球服今天早上她就见过 傍晚的夕阳下,几个穿着统一的蓝白色的校服的小学生刚放学叽叽喳喳欢声笑语地从身旁走过。 而木离就站在金义巷子口那家烤鸭店门口,在排队的大妈中,他突出地显得像个模特,那件背面印着大大的涂鸦棒球服被他穿的格外俊朗,黑色字母排列大小不一的运动裤,低头侧着个身子手就大大咧咧地插在棒球服的外套口袋里。 任怡然还以为自己认错面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生是木离,直到看清他棒球服里面穿的还是上午见面时那件米白色圆领乖乖卫衣,卫衣领口前显眼地两条绳子还被她心血来潮照着昨晚看视频学的教程系的两个大大蝴蝶结。 “怡然,你在看什么,这个烤鸭店啊哈哈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因为想吃烤鸭还想过要不要把小胖卖给烤鸭店老板当儿子,这样我们就每天都能吃到烤鸭了”谢奕行想起小时候的事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说,当初这个主意就是你出给我的,害的小胖那几天见到我就跑”任怡然当然也记得这件事。 那段时间正是小秋刚弄丢,大人们都很忙全都只是敷衍般说会帮忙找,只有几个平时在一起玩的小孩讲究着义气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帮忙找回小秋。 小胖就是那个最热心肠的,他们常常在巷子里到处乱窜,分头行动,闹上个一下午。最后又都没找到灰头土脸地回到巷子口,闻着烤鸭店飘来的香气实在太香了 任怡然还站在街边既然已经认出木离打算上前打个招呼,谢奕行也望着烤鸭排队的人群先一步上前然后喊了一句“妈” 原本正在选烤鸭的大妈听见有人喊她,提上老板打包好的烤鸭转身完全忽视了喊她的人高兴地拉住任怡然的手,阿姨圆脸上眼睛都笑得弯弯:“回来了怡然,都长这么大了!大妈家里都做好了菜就等你来” 谢奕然在一旁好心提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喊你的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被阿姨这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