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怡然果然来得有些晚,班上的人已经都到了,不过幸好的是老班今天也迟到了。 任怡然一进班上就看见蒋睛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哀怨已久。 蒋睛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哀怨已久。 任怡然走过去放下书包,又从书包内拿出今天早读要用的书,摆在桌子上,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后。 还没等任怡然开口问怎么了,姗姗来迟的老班踏着乐呵呵的步伐走进教室:“同学们!大家早上好,美好的一天开始了,早晨尽情地读书吧,不要偷懒,孩子们! 说来也奇怪,任怡然竟然在二十五岁的老板脸上看到了50岁的慈祥笑容。 老班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毕业就接管了她们班,之所以叫他老班,倒不是因为他年龄,是因为他讲话的语气和神态简直和他上一个老班神似。 对了,之前那个老班成了教导主任,现在平时没事就喜欢往她们班绕。 总算下了早读。 任怡然再次凑到蒋睛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咋了,这都还没到世界毁灭的日子,看起来怎么这么丧啊?” 一旁路过的林浩野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接上:“这还不明白吗?这一听也是人类进化没带上咱们蒋姐,她正在苦恼为什么自己大脑构造和我们不一样。” 蒋睛朝着江牧野就是一个大逼兜,咬牙切齿地说:“我说怎么总感觉总缺点什么,原来是你小子从小缺德啊” 他们两人从小就是邻居,即使蒋睛死活都不承认他们两是青梅竹马,林浩野还是常常就挂在嘴边:我怎么就摊上个这么笨的发小呢。 然后只听见蒋睛脑子一头就捣在林浩野撑在桌子上的手。 嘭的一声响,确实不客气了! “唉,为什么明天不是世界末日,别管我了,来辆车把我撞了也好,这学我是一天都不想再上了。明天还要考试,孩子自闭中” 林浩野一只手托起蒋睛的脸往上抬,另一只手连忙抽出,活动活动:“你还真是一个大聪明,发泄情绪也不忘让我给你当垫背。” “你怎么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明天不会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有世界末日,我会陪你你会平平安安地度过你八十八大寿,难道一个考试就能把我们蒋大帅难倒?”林浩野给蒋睛递来一只笔,带着她的手握住,又像是鼓励一般摸了摸她头。 任怡然看着他们俩不自觉的亲昵行为,知道没多大的事情了,有林浩野在蒋睛很快就会恢复了,毕竟他们两可是认识了十多年,一起长大的,对方心里那点小心思都了如指掌。 大家也喜闻乐见,学习的枯燥中也多了点其他趣味。 课堂上几乎每个任课老师都提到了明天的考试,连着考两天。高二的也逃不了,一起来开学考。 从高一下学期开始任怡然就在食堂吃午饭了,不想再让任女士麻烦辛苦了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这个原则对于高中畜来说是刻进骨子里了都 也不知道是哪个吃太饱的老师提议说为了午餐进行有序化,采取学段分流方案。 高一同学先去,10分钟后再是高二,最后才是可悲的高三。 每每到了饭点,任课老师都忍不住说:“如果怨气能被看见,高三班上的怨气都快喂撑一群黑鬼了” 九月初始,校园里的桂花开始飘香,细嫩的花骨朵一小撮一小撮地拥在一起,细数着这个秋天要过多久,它们静静地等着,不去打扰人们。 就当任怡然争分夺秒地奔向食堂,白球鞋踏过,尘灰溅起,小石子被踢到了路边,他们永远年轻。 “阿姨,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一份鱼香茄子盖浇饭,在这吃,鱼香肉丝加醋,谢谢阿姨”任怡然一口气都不带喘的把她和蒋睛要的盖浇饭点完,刷卡,退到一边等着,动作熟练干净利落。 然后就听见旁边的窗口阿姨揪着眉毛不耐烦地拖长声音:“唉同学你还不吃啊?有这么难选,没看到后面还有人在等吗?” 任怡然这时才发现,旁边站着的不是别人,就是木离。 现实情况倒也没食堂阿姨说的那么夸张,他身后没有人,今天小碗菜打折大部分人都去他们窗口了,这边本身就没什么人。 好像每次见到他,他看起来都不是很精神,今天他也是随意挽起校服袖子手臂搭在前胸,骨节分明左手还有一颗欲说还休引人遐想的一枚黑痣 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菜单,严肃地神情抿着嘴又纠结几次张口,仿佛面前决定的不是日常中午吃什么而是是重大价值千万的大合同一样,任怡然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思维不免又跳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