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别是在医院,那一分一秒都是逝去的悲凉,他们还未等到太阳的升起,急促的来电铃声便响彻了整个消防通道,诡异苍凉。

莫澜之本能地从消防通道的门后冲了出去,“在哪?你阿姨走了。”

彼端父亲的声音很轻,可在莫澜之听来却犹如惊雷,震的他的耳膜生疼,随即就是头疼,剧烈的头疼。

不知是因为太久没合眼,抑或是心底巨大的悲痛,他的眼睛此刻猩红可怖。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病房,稳了稳颤抖的身躯,又脚步极轻地走到继母的身边,半跪在她的床边,久久地凝视着她。

继母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神情安详,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

他努力地扯动了下嘴角,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妈妈,澜之来看你了。”

他拉过继母的手贴着自己的左脸颊,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似是怕惊扰了继母的美梦,他眼角缓缓淌出的血泪,是他心底未曾说出口的话。

“妈妈,您说过会等澜之的,您睁眼看看我可好?”

“妈妈,我还没告诉您,您的围棋下得很好,比我好!”

“妈妈,我深爱过妹妹,也深爱过您,您是知道的,对吗?”

“妈妈,谢谢您今生爱过我,您慢点走,等着我些,下辈子换我来守护您。”

***

“妈妈......”莫澜之嘶吼着从梦中惊醒。

“澜之?”

涣散视线因耳边的声音开始缓慢的聚焦,路非的脸在他的瞳孔里缓慢的清晰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莫澜之虚弱的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一天一夜了!”

“有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莫澜之莫名的紧张。

“顾家出事了,一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