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只愿在你口中生而平的世界,做一普通,再不入帝王家。
殿内。
“安王伏诛……”侍卫统领跪在地上。
永明帝想下床,却只是半滚在地上,老泪纵横,音沙哑:“谋逆者,都、该死!”
“皇上!”太医着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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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王府。
报信的匆匆赶来,神着急。
张长言腾地站起来,往前两步:“何?我父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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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喘着粗气,看容昭:“没事,丞相和张大都没事,除了谋反的官员被拿下,其他都没事!”
张三顿时松了口气。
那这才细说过程:“宫中递来消息,鹿王谋反,招官员入宫,张大应召。皇上早有准备,鹿王失败,试图进殿,张大上前去拦,刺了鹿王一刀。
“之后张大重伤,宫内太医早有世子吩咐,及时为张大治疗,保住了命,有几个大也受了伤,太医都及时救下。
“只安王强行入宫,无侍卫何说都不肯停,万箭穿心而死。”
容昭闻言,长叹口气。
裴钦这结局,她一点也不意外,只难免有些感慨。
张长言急:“我哥受伤了,他在哪儿?”
“丞相让送宫,应当就快来了。”
张长言立刻就要跑,容昭拉住他,一脸无奈:“带上大夫,今太医与大夫应当短缺,我府上大夫医术更加高明。”
张长言忙点头。
他看着容昭,眼神复杂,音沙哑:“阿昭,谢谢你……”
容昭轻:“这是我答应张二的。”
张长言红了眼睛,随即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轻:“那一刀,我大哥给二哥报仇了。”
说完,他带着安庆王府的大夫,大步离开。
他要去接他大哥和父亲。
容昭转身,身后容屏长一口气。
容屏轻:“总算尘埃落地,谨王……比其他都好。”
谨王的能毋庸置疑。
宁王已经废了,鹿王不能让他登基,安王性子,不适合为帝。
容昭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
而后,她抬脚踏入安庆王府,音平静:“更衣,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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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皇宫,与之前心已完全不同。
容昭规规整整穿着一身官服,从宫门口,由小黄门带着进入皇宫。
太阳已经升起,照在皇宫之上。
穿梭的侍卫依旧带着肃杀之气,满宫的宫都在打扫,提着一桶桶水,原本满是血迹的皇宫冲刷干净。
脚下的水干了,就再无痕迹。
这皇宫,每隔那么些年就会有一场血腥厮杀,这巍峨的宫殿与高墙,恐怕已然习惯。
它们冷眼看着皇朝更迭,看着皇室厮杀,看着皇宫换了一个又一个主。
不一样的主,一样的杀戮。
容昭一路走很平静。
她没有去看穿梭的护卫,也没有去看他们白布盖着抬走的担架,更没有去看那些清扫着边边角角的宫。
这段时间朝堂之上很不稳,对于她这个不参与的来说,只是冷眼看了许多的起起落落。
从谨王京,或者是从安王去边关开始,甚至更早,从先太子死去……
很多东西就是已经注定。
除了张二之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其他一切结局,她半点不觉意外。
对于她走的路来说,上面坐着的皇帝是谁不重要。
她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确定鹿王不能登基之后,容昭就全程冷眼旁观。
裴承诀入狱时,她给荣郡王府预支了十年收益,这就是她能做的全部。
张二遇害,她去晚了,答应保护张家和他的妻儿,昨夜夺嫡,她也只是提前买通了侍卫与太医,除了确保活着,再没插手其他。
裴钦……
其实她也能救的。
只要她说谨王的谋划,或者今早拦下他,他就能活下来。
若是裴钦活了下来,谨王可能会死,而且边关有二十万大军,大雁内部有一战。
谨王一旦登基,也不会让他活。
除非安王能做新帝。
可安王登基,必要她为后。
谨王登基,才是最有利于她的形势。
所以,她点了两句之后,依旧冷眼旁观,看着他坚定走自己选择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