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都没说什么,你说甚?”
裴山靠着窗户,看了眼对面,“谁让容五娘是容昭姐姐呢,而且你看那女子,她们都在支持容五娘。”
大抵女子们共鸣,知道容香惜的艰难。
这知道这一场“休夫”对于她们的意义。
张长言像是想到什么,喃喃:“容昭对姐姐都这么好,如果嫁给他,估计会风光吧?”
梦生震惊;“你莫不是为了一场风光魔障了,竟然都想着嫁给阿昭?”
张长言:“……”
他脸通红,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啊,老子是男,是男!!”
梦生眼神依旧狐疑。
张长言伸出手要揍他,梦生赶紧躲开。
裴承诀与裴山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懒得搭理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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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香惜微微颤抖,一直克制着才没有哭出来。
容昭始终牵着她,给她走过风华街。
所有默认的风华街尽头就是福禄轩,在即走到福禄轩时,容昭轻声道:“五姐,休夫,不和离,是你丢掉徐家,是徐家配不上你。”
“和离”与“休夫”是不同,对女子意义不同,对容香惜意义也不同。
容香惜看向她。
容昭轻轻一笑,始终握着她的手,声音清朗:“你头看看。”
容香惜头。
她走过的风华街,已经铺了满地的花,那激动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确实是一场风光,那看热闹的,没鄙夷、没嫌弃,他们或是激动,或是惊艳,也或是羡慕、惊叹。
容昭声音在耳畔响起:“五姐姐,你看看这追逐的,看看你走过的遍地之花,我只想告诉你——你且正年,风华正茂。”
正年,风华正茂。
脱离徐家不是结束,是容香惜生正式开始。
再也忍不住,容香惜哭了出来。
容昭她交到丫鬟手上,丫鬟搀扶着她进入福禄轩,容昭还在留在原地。
容香惜流着泪,着身后容昭对着众扬声道——
“我五姐姐已经休夫,从今起,她与徐家无,是我容家五娘,与我容昭一道主持明云容坊珍品大赛。”
“若是再有非议我五姐姐,对不起,容昭名下所有产业,永远拒绝非议之。”
“容昭,说到做到。”
容五娘捂着嘴,不让自哭出声。
她原以为此生不幸是嫁给徐铭志,如今却发,老天是公平的。
老天给了她最好的妹妹,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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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的风华街,许多年后还被津津乐道。
那是世子容昭给她姐姐撑起的颜面,是无数女子所羡慕的一。
容香惜无疑是不幸的。
就从这时代的局限性来说,她没有二嫁的可能,而女子不嫁,会被所有嘲笑。
可容昭让她姐姐一之间,成为全京城羡慕的女郎。
那套出自云容坊的衣服,得令心折,步步生花,见过的都不能忘。
那满地的鲜花、绢花,那一路的惊呼和恭贺,本该“耻辱”的事情,变成了值得祝贺的好事。
再没敢说容香惜一句不好。
女子们支持她,看着她就仿佛有了明路,若是有朝一被欺辱,和离并不可怕。
男子们羡慕她,一女子经历这样的事情,还能如此风光,如不羡慕?
还有想要诋毁的男子也都哑了声。
开玩笑,谁能不用容昭名下的东西?
不去福禄庄与福禄轩可以,能不看报纸吗?能不用团团吗?
不能,那就憋着。
然,还是有许多觉得容昭太高调了,若是以往可能还会弹劾,在朝上说一说,甚至引得满朝文武吵起来。
可如今朝上是什么形式?
谨王尸体还没找到,北燕怎么参与的也还没查到,皇上大怒,自危。
永明帝年纪又大了,那么多国事,哪有空去管一女子和离还是休夫?又哪有空去管容昭什么高调不高调?
百姓们也没有议论多久,毕竟,二云容坊珍品大赛就开始了。
这是一极好的机会。
无论徐家如上蹿下跳,都再没有一点影响。
朝廷在注谨王之事,百姓在注云容坊大赛,容五娘休夫的大事,无知无觉就过去了。
容五娘,真正脱离徐家了。
提到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