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几乎所有绣娘都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激动,对着容昭俯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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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完云容坊,容昭带着三人离开。
裴山淡淡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如今那些绣娘怕是都对你很敬仰。”
裴承诀几乎是本能反驳裴山:“阿昭给她们一个以扬名天下的机会,怎能不敬仰?阿昭值得。”
裴山没说不值得,只是感叹,此时懒得他,跳安庆王府的马车。
容昭无奈,看来这三人今天都要跟着她了。
马车里面次坐了四个人。
马车平稳前行,裴山与裴承诀喝茶,张三又开始剥起瓜子,之前没吃到,他颇有些惦记。
这次他故意坐得离容昭最远,不给任何人抢瓜子的机会。
裴承诀说起正事:“徐铭志那件事你要如何处,他们就算不是快马加鞭,过几日也该进京,至少,弹劾你的折子该进京。”
容昭十分淡:“他们有证据吗?”
三人:“……”
容昭:“如果不是我承认,你们会相信我阉了徐铭志吗?”
裴山摇头。
事实,他们现在还有些不置信。
容昭:“如果你们不是在给我打掩护,如果你们与我没有联系,会相信从我姐姐来到现在,我已经快马去了趟变州吗?”
裴承诀摇头。
太快了,从容五娘京到容昭门,不足一个时辰。
张三一边剥瓜子一边提疑惑:“是路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一支队伍快马加鞭吧?”
容昭微微笑:“在路我遮住了脸,那十几个护卫也都遮着,没人能证明是我。”
张三:“……”
真是不要脸啊,主打就是一个死不承认。
裴承诀陷入沉思,片刻后他道:“倒是也以,有我们作证,还有团团那些年轻公子们帮忙说,以及报纸消息的掩护,相信的人不会多。”
帮忙说的岂止他们,所有不想容昭死的人,都会帮忙。
张长言:“这件事太离奇。”
他看向容昭,真切感叹:“这件事也就你干得来,你五姐刚刚京,你就快马加鞭去变州报仇,六天来,正常人都不能做到。”
——只有容昭这个变态能干来!
“你姐姐有你这个弟弟,倒是幸运。”裴山顿了顿,又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加之我们帮你,徐铭志确实告不倒你。”
裴承诀叮嘱:“那接下来几日,你也保持少门,却又能被人看到的日常,免得与之前反差太大,徐铭志恐怕不敢泄露他被阉了的消息,只会弹劾你打朝廷命官,没有证据,也就会不了了之。”
然容昭摇摇头,轻轻一笑:“能不会……”
三人诧异地看向她。
容昭:“我下手有点狠,他能要晕一段时间养伤,他那个小妾不是个善茬,高气傲又无法无天,恐怕会闹大……”
裴山诧异:“我怎么觉得你在着闹大?”
容昭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有吗?”
裴山:“有。”
裴承诀:“有。”
张长言:“有。”
容昭点头:“好吧,我承认,我有,不闹大我怎么给我五姐做主?”
三人:“?”
——你那还不算做主?!
你都给人阉了还不是做主??
容昭笑笑不说。
她不愿意看着徐铭志忍气吞声将事情压下去,然后继续当他的知府,憋着气想办法阴她。
容昭既然手,她就要这个人彻底废了,无还手之力。
张长言剥着瓜子,摇摇头,真实意地感叹:“你幸好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
容昭微微笑:“我若是个女子,怎?”
张长言刚想说谁敢娶,又忍不住畅想,如果容昭是女子……
咦?
容昭长得顶好,有钱又有能力,如果真是个女子的,好像……也挺好?
他脑海中开始浮想容昭是女子,止不住一阵奇怪的跳失衡。
脸笑容逐渐荡漾。
裴山没有浮想,他只是顺口接:“阿昭若是女子,只怕朝野震荡。”
裴承诀也摇摇头,补充道:“京城的儿郎们也要疯……”
张三还在浮想联翩,憨笑。
容昭看着他,微微一笑:“张兄,把瓜子仁给我吃,我请你吃饭。”
张长言一怔。
他几乎凭借本能反应做了换算,一碟瓜子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