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盘算明天怎么蹭上容昭的饭,一旁一直安静的容昭突问了句:“果我骗你,你什么心情?”
这话实在是有些突。
张长言茫:“啊?”
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来容昭在问他,他奇怪地看了容昭一眼,“能有什么心情?你不是天天骗我吗?”
不是骗就是坑,张三都习惯了。
容昭:“……”
她无语,看了眼张长言,而后微微笑:“张兄,你现在回府,应当会有好事发生。”
张长言:“?”
他神情古怪:“你怎么知?”
容昭:“我算的。”
虽不太相信,张长言想了想,是说:“那你现在送我到张府吧,我去看看你算的准不准。”
顿了顿,他又:“肯定不准。”
他爹今天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所以他现在回家倒是不怕。
容昭微笑。
很快,马车到了张府,张长言兴冲冲跳下马车。
他很好奇,容昭为什么会说回府有好事发生?果真的有,那会是什么好事?
一炷香后。
张三嚎叫声响起:“爹,爹,别!我错了!!”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又跑出去喝酒,被安庆王府的马车送回来?果不是老子正好有事回来一趟,抓不住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爹,我真的错了!”
“站住,别跑,老子死你!”
“嗷——”
……
“容昭!你这个骗子!!”
容昭的马车已经离,去送郭川回府。
刚刚在路上,她从不布帘后看到张丞相的马车,驶张府方……
与此同时。
“谨王殿下,刺杀的人抓到了。”
裴怀悲微微垂眸,手指抚摸面前有些陈旧的食盒,声音平静:“杀了。”
那人疑惑:“不先审问吗?”
裴怀悲:“审问出来的结果,一定不是真正派杀手的人,没必要审,将尸丢在皇子别院,这般又急又狠的手段,只能是我这位叔。”
“是。”
那人走了,裴怀悲继续摩挲着食盒上的纹路,一个小小的“容”字,痕迹模糊。
他的神情悲凉。
-
第日。
这一日的报纸版既不是“谨王去太悲寺上香”一事,也不是“皇子别院发现尸,吓晕了几个侍者”的事情,而是——云容坊悬赏绣娘。
有人读着:“云容坊悬赏天下好绣娘,能做出好看衣服的绣娘皆可入京,为了公平公正,云容坊将正式举办《云容坊珍品大赛》,将选拔交给天下人。
“十月一日之前,绣娘们皆可携带成衣到云容坊进行初选,所有了初选的绣娘,都将获得五两银子赏金,进入第轮比赛。
“第轮比赛将在京城比拼,由京城百姓掷花选出(具规则后续报纸细说),第轮比赛选出三十位绣娘,每人获得五十两赏银,同时可加入云容坊。
“第三轮比赛也将在京城比拼,选出最优秀的十件衣服,每位绣娘,赏银百两。
“好的着装不单单是衣服,包括首饰,所以云容坊同样悬赏做首饰匠人,从第轮始配合通初选的绣娘,月银丰厚,奖金不计,匠人的作品将与绣娘衣服一同展示。
“从第轮始,一切材料、布料,皆由云容坊提供。
“将美带给天下人,将你的织造技术、造技术,传扬天下,云容坊与天下绣娘、首饰匠人,造传之作。”
……
读完之后,久久沉默。
京城的普通百姓很快因为这个消息议起来——
“云容坊珍品大赛?这到底是什么啊?”
“我看懂了,好像是绣娘做出衣服,再由我们选出好看的。”
“天啦,那岂不是接下来都有热闹看了?”
“怎要下一个月,我现在就想看。”
“明天能看云容坊新衣服,报纸上写了,裴子和裴公子的衣服做好了,他们明日酉时初去取衣服,应当也会马而。”
“再给我看看什么珍品大赛?五两、五十两、百两,这赏金也太了吧!”
“嘶,会不会将全天下好的绣娘都悬赏来了?”
“有可能,今距离十月早,就是江南的绣娘走水路也来得及。”
“若是实在是赶不上的,那大抵就不能参加了。”
“那么远的绣娘会来吗?”
“谁知呢?我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