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骂她“败家子”的声音也不会太多。 所以—— 他抬着下巴,等着容昭求爹救命。 然而,容昭笑容不变:“父亲,还账不是只有一个途径,你放心。” 又被堵回来,容屏恼羞成怒:“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还?” 说完,继续讥讽:“堂堂安庆王府世子,为了还债将自己搞成商人,若是这样也还不上,那才是贻笑大方!” 容屏其实很欣赏容昭的“福禄庄”,以承办宴席获利还债,便是他也忍不住心中叫好。 但“不孝女”怎么都不肯说句软话,容屏梗着脖子说不好听的话。 容昭无奈摇头:“我可不是要做商人,父亲拭目以待吧。” 她要做的从来都是资本家,这只是她在京中第一炮,资本之路,才刚刚开启。 容昭抬手行礼:“父亲,张三公子还等着孩儿,孩儿先行告退。” 说完,她转身便走。 “等等,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容屏扬声道,心中焦急。 容昭可是女扮男装啊! 却不仅不避着人,反而一直游走于人前,这万一被人看穿…… 然而容昭摆摆手,头也不回。 “真是胆大包天……”容屏气呼呼,咬牙切齿:“还有那欠债,我看你怎么还!” 等容昭背影消失不见,他转身吩咐随从:“把安庆王府账本拿来,我看看哪些可以悄悄变卖……” 谢洪:“……” ——王爷,不是说好不管吗? - 张长言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 越等脸越黑,他转身看向伺候的下人,冷笑:“还要等多久?世子莫不是反悔了,不准备还上欠银?” 话音落地,一道声音响起:“让张兄久等了,是容昭来迟。” 闻言,张长言长出一口气。 ——他也是害怕容昭反悔,现在容昭出现,应当是不会反悔吧? “世子可算是来了,钱呢?”稍微见礼,他迫不及待便问。 按理来说,换个人让他等大半个时辰,他定是要生气的,毕竟,便是皇子都没有让张丞相家三公子等这么久! 但谁让欠钱的才是大爷,只要今天能顺利要到钱,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张口闭口便是钱,可见这段时间,两万两将张长言逼得有多惨。 容昭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在旁边坐下,吩咐:“换一壶茶来。” 而后她打量张长言,惊讶:“张三公子怎的清减了?” 张长言:“……” ——老子为什么瘦,你不知道吗?!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幽怨:“我瞒着父亲借给世子两万两,这两个月拆东墙补西墙,甚至还借上了高利贷,你说我为什么清减?” 容昭闻言,故作诧异:“竟是如此?那张兄何不早日告诉丞相?” 张长言懒得废话,直接伸出手:“世子可是承诺过,宴席结束立刻把钱还给我。” 容昭点头:“是的,是该还给张兄。” 她叹口气,眼神真诚:“之前多谢张兄慷慨解囊,助容昭度过难关,只容昭想要打出名气,到底不好用父亲的钱,所以现在才能还上。” 张长言一怔,疑惑:“你现在还钱不用安庆王府的钱?” 就容昭这两个月的花钱速度,十万两怕是都花光了吧? 那哪里还有钱? 容昭闻言,顿时笑容灿烂,红光满脸,摇头:“当然不用,知道为什么让张三公子等这么久吗?容昭是去接待各府预定宴席的客人!” “各府?”张长言一脸茫然,“很多人预定?” 容昭笑得骄傲又得意:“自然,无论是园子、酒菜,还是烟花,都是京中独一份的,便是宫中都派了人来,容昭今晚已接待近十家,明日只会更多。” 张长言见她得意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好奇:“这个……很赚钱?” 容昭看向他,端起茶盏喝口水,自然而然递上杯子,张长言拿起茶壶给她倒上。 莫名的,张长言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 容昭很快开口,打断他的联想:“自然,一般人我是不会说的,但三公子与我是兄弟,我便偷偷透露给你。” 她凑过去,压低声音:“福禄庄宴席价格透明,场地费是定额,一百两包整个园子一天,一应东西,皆由王府之人维护。”
暴利(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