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明白。

不过，他别有深意地说道：“丫头，你对于应渊君真的很是上心啊！”

凌瑶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

衍虚天宫内，凌瑶将应渊屋内的衣衫、书册等尽数归整收好。在转过身时，她看到了自己拿来的那件披风，瞬间思绪万千。

凌瑶爱惜地抚摸着那披风，眼泪婆娑。

对不起应渊，我听到了你和天医的对话。其实我多么就这样和你一起留在衍虚天宫，可若是不去渡劫，待到身殒，那便真的再也无法相见了。

既是如此，未免别离伤心，原谅我不辞而别……

若我没有顺利归来，但愿你能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

通往了无桥的路，是奇形各异的石峰上。凌瑶扶着一块巨石抬头望去，不远处的天边流动着祥云，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了无桥上一片仙雾缭绕，桥下则是晦暗混沌的生死场。

凌瑶闭上眼吐出了一口气，随即继续艰难地撑着巨石向前挪动。

身为高高在上的青离帝君，你的心中本应只有法度、没有欢喜与厌恶，是我改变了你。

可是，我现在多想你还是那个只认法度、心中装不下任何人的应渊帝君，这样我的离开，也就不会让你难过了……

无论茅屋相守，还是天宫相伴，我们都没有错付，可是，我现在真的希望是你认错了我......

渐入桥的中央，两边的仙雾顿时耸立起根根云柱。

“如果有一天你能看到了，会认出我吗?”

“会......”

“你要是认不出我，我就一脚把你踹下了无桥!”

想到这，凌瑶苦笑一下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里便是了无桥了……

传闻中说道，在这纵身一跃，就会在这魂飞魄散。

那些在此殉情的仙侍仙倌，不是为了逃避情罚，而是不惜一死来证明情爱无罪。

只是没想到，这些神仙的殉情之地，是望不到尽头的万丈深渊……

曾经我问过你，若有一日，我动了情，哪怕没有伤害任何人、任何事，你也会亲手杀了我。没想到，今日是我甘愿从这一跃而下，倒也不必让你亲自动手。

凌瑶渐渐靠近桥边，凄美一笑。

你是堂堂帝君，你走过了三界万年、俯仰一世，能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我很庆幸。谢谢你的情……

但愿我离开之后，你能够将心还给苍生，别再容下我的任何……

凌瑶想着，伤痛地闭上了眼睛。

沉香明灭，愿灰屑散尽，纵身一跃，了君相思......

凌瑶睁眼，默默朝了无桥的边缘走去，凄然一笑后随即头纵身跳下了无桥。

待应渊和陆景赶到时，就看到一袭粉衣的凌瑶，带着凄然的笑容，向着深不见底的了无桥下坠去。

应渊顿时感觉如同五雷轰顶，呢喃道：“真是疯了！”

随后，不顾陆景歇斯底里地阻拦，腾空一跃，随着凌瑶一起，头也没回地跳下了了无桥。

……

凌瑶缓缓闭上了眼，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往日种种在脑海中闪现。

“仙根骨子极佳，仙法也修习的不错，但是，底盘不稳，终究是欠些火候。”

“本君命你亲自缝补混元玉带，直到本君满意为止。”

“既然你的精力如此充沛，以后呢，誊抄仙法、破解棋局，就全都交给你了。”

“神树不日便要枯竭，想你在地涯烦闷，便在此做了一个秋千，算是对你照顾我的报答。”

随着凌瑶的坠落，无数的仙力化成了亮晶晶的珠子四散而开，与此同时，她额头上的仙钿也渐渐消失不见。顿时，她感到周身的疼痛霎时间袭来。

忽而，一道黑红色的怨灵在了无桥下袭来，在马上攻击到凌瑶之时，被一道金光打散。来人正是应渊，只见他一袭白衣，被怨灵包围，怨灵四窜间，将他的身体已然划伤。

而凌瑶的周围，早已被应渊设下了结界包围，可是还是不能完全抵挡住那些怨灵。快速下坠间，应渊奋力施法击散了那些怨灵，飞身接住了凌瑶。

与此同时，他一施法，劈开了眼前一座深幽的大山。

……

拂霜拂月以及颜淡赶到时，只看到了一众仙兵。拂霜施法就要向前，却发现被一道结界弹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拂霜一脸的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