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防水台破损了吗?”试验被迫中断的安娜有些崩溃,明明她差一点就能发现孢子进化的关键,结果这个激动的瞬间要等到明天才能实现。 面对安娜的吐槽,容水认真听着,他手中的灯是整条走廊唯一的光源。两人的脚步声从这头传到那头,显得异常空灵。 突然正在前行的容水停了下来,他宛如野生猎豹,机警地查看四周。 “怎么了?”沉迷于吐槽的安娜也停下脚步,在黑暗中,容水下意识的行为让她感觉到了紧张。 “没什么,好像是错觉。”容水看了眼窗外的滂沱大雨,清冷的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安娜回到寝室,跟容水说完晚安的她正准备关门,结果容水那修长白皙的手就挡了过来。 “有事?”安娜见状就问。 “晚上雨太大,记得把门窗锁好,别让水流进来。”容水轻声叮嘱。 安娜点头,然后关上门。她打开室内的灯,晃动僵硬的脖颈后就准备脱衣服洗澡,结果洗澡一半时突然察觉到容水那句话的不对。 雨太大确实应该锁好窗户,可是锁门干嘛呀?难不成走廊上的水也会漫进来吗? 安娜不解,但也没多想,以为这只是容水的口误。结果当天晚上她就做了噩梦,梦到自己的房间被灌满了水,只要一呼吸,那冰凉的水就会顺着鼻腔流进肺里,然后产生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安娜被呛醒,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躺在满是水的浴缸中。 窗外电闪雷鸣,闪电先一步打亮当下,让幽静的室内尽数显现于安娜眼中。干净宽敞的卧室布满藤蔓,腐朽枯萎的气息扑面而来。安娜忍着胸腔处剧烈的疼痛,想从浴缸里爬出来。可是冰凉坚硬的藤蔓却缠绕上她的脚踝,死死把她往深处拉扯······ “啊。” 安娜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她背后全湿,脸色苍白,而外面春光大亮。 -- 安娜病了,今天没来实验室。 容水一听到对方生病的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实验,然后跑到安娜寝室敲响房门。 大概两三分钟后,门口打开一条缝隙,头发凌乱有些憔悴的安娜瞥了一眼容水,然后转身回屋继续窝在床上。 室内开着很猛烈的空调,饶是抗冻的容水也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于是他顺手拿起遥控器想调节温度,却被安娜制止。 “椅子上有毯子,要是冷了可以披。另外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擅离职守是会被扣贡献点的。”安娜缩进厚厚的羽绒被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她膝盖上架着平板电脑,虽然没去实验室但也在把控各项进程。 容水看到她如此操劳的模样,不由得蹙眉:“都生病了,还是好好修养吧。”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病。”安娜摇头,一双美眸像是干涸的泉水不再灵动。 容水坐到床边,他不由分说从厚被子中抓出安娜的手,往后屈指搭腕。温热粗糙的指腹触摸着玉骨,容水感受着安娜脉搏的跳动,表情愈发有些凝重。 他不动声色藏掉眼底的事,然后把安娜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并且温柔地按了按被角。 “是昨天晚上下的暴雨让你吓到了吧?”他轻声问,浅浅的笑容像是融化冰川的暖阳,明亮动人。 “你把脉把出来的?”安娜挑眉。 “当然,当初一个人闯荡原住民据点,靠的这是这会看病的本事。”容水淡淡道,最终还是把空调温度给调高。 “别调,它们怕冷。”安娜嘟囔道,但话还没说完就立刻打了个喷嚏。 “谁怕冷?” “柏曼藤。” 安娜把被子掀开,然后起身拉上窗帘。她站在容水面前,表情圣洁无暇,那纤细的手指自上而下,慢慢脱掉丝滑的睡衣。 睡衣落地,像是湖面泛起的涟漪。容水苍俊的脸立刻羞红,他别过脸去,但余光瞥见了什么后就再也移不动了。 只见在安娜光洁莹白的躯体上,淡淡的青色纹路宛如纵横交织的树根,像是瓷白釉瓶上细碎的裂痕。 “容水,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安娜表情淡淡的,无波无澜。 “你跟雨滴,究竟想干什么?”
为爱苦等的女科学家(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