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 闻言,白安景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师叔,其实我我已经得到了……” 说完他便直直倒下去。 认可。 他终于得到了她的认可。 也知道了她拿剑的理由。 然而还没等拂锦缓过气来,眼前忽然一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向后倒去,随即便什么都看不到了,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阿锦!”鹤昀策一惊,抓住了她的手腕。 鹤昀策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热流不停地流动着,令他的心也跟着沸腾起来。 紧贴着她的额头上传来一阵阵温暖,像是在安抚着他的不安。 令得他浑身都放松下来,将自己的脸颊埋入拂锦的脖颈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低声呢喃,“幸好。” 白安苑、白安歌招呼人将大哥抬了回去。 他们虽看不懂那剑中的奥义,但是大哥已了却心愿…… “她这几日太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吧。”鹤昀策将拂锦抱起来,朝着马车走去。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在场的几个人听到。 已身心俱疲,她虽表面看起来安然无事,可笑容下掩饰住的是无法言说的悲凉与苦楚,还有……绝望。 他们所做的,只有避免去触痛她的伤疤。 “姐弟俩现在倒是都安静了……”翎胥拿出手帕为两人轻轻擦拭脸上的汗珠。“你们两人心底里藏了那么多,累不累啊?” 不知道翎胥口中说的是昏睡的拂锦、谈苏墨,还是在外驾车的鹤昀策、其寒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西狞路上希望大家都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鹤昀策坐在马车头另一旁看了眼驾车的其寒庭,语气不善。 “我明白,我只是个医者,不会去管那么多。”其寒庭被人如此说道也没什么反应,就这样淡定回复道。 其寒庭后靠正昌侯府,是秦誉的手下仅存的势力,难保他不会和秦誉有联系。 鹤昀策见其寒庭倒也识趣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靠在一边眯着眼,“我和你换着驾车。” “好。”其寒庭点头同意。 其实其寒庭知晓鹤昀策心中所想,但是却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父亲对他说,正昌侯府就是颗棋子而已,现在还没必要让其寒庭参与太多,所以至南川一别后,他便一直呆在药王谷没怎么出来过。 踏云窝在他二人中间,它的体格只能抵得上三根大白萝卜! 鸟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阳光透过枝缝照射在地上的影子随着秋风摇摆不定。 “义父。”游华清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站在桌前的男人叫道。 “嗯!”游千里点点头,继续看手里的书,头也没有抬起来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谈苏墨体内寒毒已苏醒。”游华清低垂下眉眼回答道。 “那就好!你下去吧!”游千里淡淡地挥挥手让他离开。 等到游华清离开后游千里又将目光投向窗外,起身走到一副画面前按下盆栽,墙面慢慢转到,一条漆黑的通道逐渐变得明亮。 …… 海上迷雾四起,浓雾蔽日,茫茫一片,让人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恐惧。 两个身影在小船上漂荡着,仿佛被大海吞噬的小虫子,渺小而不堪一击。 突然间,一股寒气袭来,让降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感觉到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 她转过头来,却只看到一片茫茫的迷雾,什么也看不清。 降意不停地搓着肩膀,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意,而敖云则紧紧盯着前方,一双眼睛像是要穿透迷雾寻找到某个答案。…… “敖云,你确定这真的是他们要走的路吗?”降意疑惑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不安。 “我非常确定!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最快地找到他们,还有请你相信我的本事好吧,这可是我的老本行。” 敖云肯定地回答,目光坚定而果敢。 “但是…”降意犹豫地开口,“我们两个用这条小船到底要划到什么时候?” 敖云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降意身后,降意被他那个眼神盯得发麻,有些起鸡皮疙瘩。 降意没好气的白了敖云一眼,心想这家伙肯定又在耍自己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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