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嗯?”拂锦扭头望向她,訪代的左眼依旧用布带绑着,一只小白蛇搭在她的耳后。 “没有。”拂锦往后一躺,将斗篷帽子盖下准备眯一小会。 “我看见你身体有一团黑气。”訪代掀开她的帽子,凑在她身旁问道。 “那你看错了。”拂锦扯回帽子支吾道。 她总觉得訪代的身世不简单。 马蹄阵阵,烟尘飞扬。 路前挡着一个人,身穿青衣的男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他头上戴了一顶斗笠,看不清容貌。 “独桑子!”鹤昀策厉喝道。 独桑子依旧没有挪动脚步,只用一只眼睛斜视着对方:“你要去哪?” “与你何干!”说完,鹤昀策纵身跃起。手腕翻转,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寒芒闪烁间划过一道弧线。 刀光掠过独桑子脸颊时,只见独桑子轻哼一声,右臂 如蛇般向上抬起,手掌握住刀刃,微微用力便将鹤昀 策连人带刀拽到近前。 “你.……”鹤昀策被迫落地后,左腿屈膝跪倒在地上,… 这一招又快又狠,让人猝不及防。 “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独桑子冷笑道,“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北襄。” “闭嘴,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卑鄙无耻!”鹤昀策愤然骂道。 “我能轻易控制你,你却连我半根汗毛都碰不到。”独桑子讥讽道,“所以说你蠢得可笑。” “混蛋,我杀了你。”鹤昀策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杀了他! 独桑子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 “哎呀呀,小鹤乱心了。”逄月与李觅风两人站在一旁,看到独桑子和鹤昀策打作一团后惊讶道,“鹤昀策,你怎么来这了?不会是来找……” 她的话音刚落,鹤昀策已经被独桑子击退数步,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鹤昀策腕中念玉珠脱手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响,一颗念玉珠爆裂,从四面八方射来十几根银针,刺向独孤独桑子各大穴位。爆发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咒,念玉化成一条白色巨蟒缠绕上独桑子。 “这里可没有人傀。”独桑子眉峰微挑,伸手捏碎了巨蟒,一息便到了鹤昀策跟前,一记鞭腿扫出,将鹤昀策踢出三丈之外,重重摔倒在地上。 “噗——咳——”鹤昀策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尝试几次也未果。最终仍然颓然躺在地上喘气。 他败了,又一次输给了独桑子。 “你不是一直想知晓我心中的那人是谁吗?”独桑子缓慢走到他跟前,俯瞰他狼狈模样,淡漠道,“今日我便告诉你。” “别装神弄鬼!”说完鶴昀策紧抿着唇,没有反驳,但也没有示弱的意思。 独桑子居高临下,睥睨着地上的他,淡淡道:“她就是你一直苦苦追寻的女子。” 鹤昀策猛然瞪大了眼睛,他早就该想到的,独桑子是宿帅,而拂锦是安德帝遗孤,他世上在意之人除拂锦外再无其它! “她有‘义’,有‘侠’。温柔、从容不迫。拂锦……她经历了很多苦楚,却还平静地像只是下雨时踩湿了裤脚一样地的人。 她知道生活还要继续走下去,所以但她情绪到一个极限的时候,她想放纵她都不敢,不想涉及都那些她爱的人或是爱她的人,她连放纵都是懂事的,她尽自己所能保护着所爱之物、牵制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鹤昀策喃喃说着,仿佛陷入回忆。 独桑子每迈出一步,鶴昀策的呼吸便急促一分,不可置信:“但怎么会是她.......” 见此独桑子满意的勾起嘴角,弯腰拾起一颗掉落在一旁的白玉念珠,扔到了鹤昀策怀里:“她的心很大,能装的下易云千闽,但不知能不能装的下你。” 说完这句话后独桑子离去,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逄月见状上前将鹤昀策扶起,李觅风则将散落的白玉念珠一一拾起。 “纵使你练几十年武艺,不说你,就连我们也是,再他们眼里也不过只是蝼蚁罢了,跟别提超越他。”逄月叹气道,“你啊,就不该痴心妄想。” 鹤昀策低头默然片刻,忽地咬牙道:“我曾经自诩冷静无情,而今钟于一人而不可自拔。噬心锥骨之痛又如何,我甘之如饴,她心中无我又如何,我心不悔。” 鹤昀策将李觅风手中的白玉念珠拿过,转而上马,向城外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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