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骗局。 从她降生那一刻就落在了那名为“光复卿域皇室”的棋盘上,她是别人手中的蚂蚁,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 “你不过就是宿帅复兴大域手里的一枚棋子,既然你不做就由我来做。” 做了是傀儡皇帝,不做是死,她在南川给予李觅风答案时,他们便开始准备斩杀她的行动。 都在利用她,都算计着她!她不甘心,凭什么要让她活在算计当中! “檀林城入剑仙之境血战、六门求一线之机、追杀寻仇……都是我自己拼了命,我努力求生,从未靠过宿将的扶持,我一入世便入了死局,人人都想杀我,凭什么!凭他的一句话就要抹消掉我的存在!” 立谈之间,拂锦动手卸掉秦誉的胳膊,眼神中满含恨意,心里竟然升起无法抑制的快感,那些恨意与委屈仿佛得到了释放一般。 措不及防的独桑子掐住拂锦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 拂锦的脸被憋成绛紫色,呼吸困难、不可置信地看着黑色斗篷下的独眼男人,熟悉的面孔再次冲击她的神经:“真的是你……?” 独桑子冷笑道:“未曾拥有何谈舍弃?殿下,这可是当年您自己在南川说的话。” 说完,右臂用力,拂锦瞪圆双眼,瞳孔逐渐涣散。握着他得手指只听“喀”一声。 “这只是小惩大诫罢了,殿下!”独桑子将拂锦丢到地上,拂锦身体重重摔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带下去。”独桑子面色如常地吩咐道,然后走到一旁坐下来,将藏在袖子里得小拇指掰正。 李觅风领命,让人将拂锦带了下去,并关紧房门。 “宿帅杀了她!”秦誉瞧着拂锦远离的背影怒喝道。 “闭嘴!”独桑子猛然回头狠厉地盯着秦誉,秦誉吓得打了个寒颤。 “可、可她已经……” 独桑子抬脚狠狠踢向秦誉胸口,直接把他踹倒在地上:“你给本帅记好了,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事!” 秦誉捂着剧痛的胸膛艰难坐起身子,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多言一个字。 独桑子望着远处山巅,目光深沉,语气阴森而诡异:“秦誉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跳,却是连半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露出,他低声应诺道:“明白……” 宿帅表面放任他去争夺皇位,但他心里唯一的天子便是拂锦,但又将她推上刀刃。 宿帅如此矛盾的做法实在让秦誉费解。 但是,只要杀了拂锦,坐上那个位置,我便不会再受宿帅的控制!我要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部加倍奉还给他们! 秦誉眼底划过一丝阴冷。 · 拂锦见着紧闭地房门,现在淖月散发作,无力起身。 “喵~”踏云舔了舔她的额头,拱了拱她的脑袋。 “我没事的……”她躺在地上喘息,双手护胸蜷缩成一团,嘴唇微张艰难地呼吸着空气。 半晌才缓过神来,朝自己比了个大拇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啧,就是这淖月散老是不定时发作,真要命。” “也该来了吧。”拂锦躺在地上轻轻地呢喃出声,声音中带有明显的期盼和兴奋。 “你真打算这样做吗?”站在门外的李觅风皱眉。 “当然。”逄月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眸中闪烁着坚决之意。 “殿下!走吧!我让宴辛淮栓了狼车!"逄月、李觅风将门推开。 拂月抬脚向外迈出,李觅风却是站在门口,没有跟随上前。 拂锦看他们一眼,心底涌起一股酸楚,但是更多地还是喜悦与感激,她低声道:“多谢,不过我有人来接,你们也快走吧。”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逄月惊讶地看着她。 “雪崩要来了。”拂锦抿唇望向天际。 她话刚落,便听到雪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殿下!你为什么……”逄月朝她喊道。 逄月不知道如何宽慰殿下,虽然宿帅做法太过极端,可是这一切为了她啊! 拂锦脚步一顿随即大步离去,踏云又继续回到她怀中眯着。 “江湖多少少年郎,马上骑来剑舞忙。 万里看云归极海,三春辞树出平岗。 人生交态重相结,剑法功名早自强。 犹恨飘流无定所,西归常恐是云亡。 春来不解作愁人,长把浮生当梦身。 江湖有酒即相醉,天地无门常自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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