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川的兔子不得不说,真是好吃!”谈苏墨大口地啃着烤野兔肉,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此刻的他们坐在火堆旁边,脸颊因为热气熏红了,看起来格外有活力。 “对对对!而且该回去的人都回去了。”降意也连忙附和道,只不过她那双眼睛始终盯着谈苏墨手中剩余不多的烤兔子,似乎很想吃。 守林人不能离开万蚺林,除非找到传人才行。其寒庭与敖云两人也回去复命。 谈苏墨将兔肉用刀撕成小条放进翎胥面前的碗碟里,又给自己撕了一块放进嘴巴里。 翎胥见状微愣,随即轻声说了句:“谢谢。” 降意笑眯眯的送给了他一个友好手势,就跑到了一边,啃着果子解腻。 “走了也好,毕竟他们目的不纯。”翎胥嚼着嘴里鲜嫩的兔肉,却还是有点可惜。 “走的太快了,都没利用一下他们的价值,真让人失望啊。”谈苏墨摇头惋惜道。 翎胥听罢噗嗤一笑:“你倒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又想来什么,“拂锦姑娘呢?” “我知道!我知道!锦姐姐说她这几天要闭关!”降意举着爪子嚷嚷道,“锦姐姐还叫我们别打扰她哦!” 翎胥沉默了片刻后,抬眸看向谈苏墨,两双眼睛四目相接,翎胥低头拿些小树枝戳着火堆,谈苏墨别过头去,拿起手上的匕首削了削。 —— 寒气顿生,阴冷异常,拂锦一口鲜血喷出,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的神色。 她点了自己的穴道,封住了心脉处的那个位置,可是却无法阻止那股诡异的力量从她身体里流走。 境界再逐渐下跌,心脏处好似被冰封一般,传来彻骨的疼痛感。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拂锦眉头紧皱,死死的咬住嘴唇,忍受着身上越发剧烈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双眼,瞳孔涣散,目光呆滞。 呼出一口寒气,她坐起身子,抬手擦拭掉额前汗水。 刚站起身时,她脸色骤变,脚步虚浮,险些摔倒在地,急忙扶住桌角。 “该死!”拂锦低咒一声,摸了摸胸口,“不会真的是修炼长境带来的后遗症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拂锦摸了摸脉,若有所思,片刻后她又叹息了一声:“气息狂躁,脉搏混乱,看来得花费一段时间才能稳固。” 拂锦轻抚过胸膛,缓缓吐纳。 “算了,还是睡一觉吧...” 话音未落,她已经倒在床榻上,没一会儿就沉沉入眠。 夜风微凉,窗外树影婆娑,吹动枝桠摇曳作响,像极了某种催促人安心入梦的声音。 鹤昀策搭在她的手腕上,俊美白皙的容颜之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鹤昀策蹙了蹙眉,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化为无奈的叹息: “胆子真大。” 他放下拂锦的胳膊,伸手拿出腰间的,他俯身伸出两指,捏住银针尾端。将银针扎入拂锦的穴道当中,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动作熟练流畅,仿佛做过了许多遍般的自然。 鹤昀策的动作很快,不过眨眼功夫便完事了,他收回手,把银针取了下来,再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药瓶。 打开药瓶后,鹤昀策倒出几粒丹药,喂到拂锦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丝丝缕缕清香钻入喉咙,滋养着全身五脏六腑。 鹤昀策见状,松下心来,轻吐一口凉气:“这剑用血气滋养而生,比寻常之剑更加霸道,也更难以压制。我只能将其暂且平息...” 说罢,鹤昀策走向门边,推开房门,朝院外走去。 鹤昀策站在庭院内,仰头望着漫天星斗,深邃的眸子被闪烁的繁星照耀的明亮无比。 “今晚月色很好。”鹤昀策朝屋里熟睡的姑娘淡淡道,语调温柔缱绻。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水滴似的粘稠液体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这种声音让人不禁感觉有些烦躁,尤其是在夜晚时候。 滴落在她的额头上,顺着脸颊流淌到脖颈处消失无踪。 “蓉娘,是不是下雨了……”床榻之上,琦玉微蹙眉头缓缓睁眼,只见一张完整的兔皮拉扯横置在她的头顶。 琦玉颤抖地伸出右手轻抚在自己额头上的湿润痕迹,脸色苍白如纸,那触目惊心的猩红色令得琦玉几乎窒息。
鹤昀晚来夜施针(1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