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意外,但好歹是照着她的计划在走。可惜郑氏兄弟早来了一步,害她银子没拿到手。 娇小的身子在黑暗中移动,眼看就要靠近她给自己预留的藏身点。倏然,一个铁掌扣住了她的肩,用力一掼将人甩到了墙上。 “好汉,好汉,我、我疼,您能不能松松手?” 那汉子提高了灯笼,昏暗的光照在狰狞的脸上,一撮头发垂在他的右脸颊,“想趁乱跑了?” 俞唱晚脸色一白,“怎会呢?我就躲一躲,怕伤及无辜。” “你无辜?呵,最好是如此。”他冷笑一声松了手。翟药师没功夫不怕她溜,毕竟外围还有他们的人。 俞唱晚揉了揉肩膀,手趁机去摸腰间的荷包,却被那汉子逮个正着。顺便三下五除二将她腰间的各种荷包都收刮走了。 在收荷包的同时,就着忽明忽暗的光,俞唱晚看到他脸上似乎有一个长方形的黑块。她顿了顿,旋即收起瞪人的眼神——如果他脸上那块黑黑的不是胎记,那便是黥面了。 俞唱晚咽了口津液,刘记药铺的后台不是知州吗?怎的还有犯人混在其中?她猛然看向场中缠斗的人群,那里的人到底是不是知州的?若是,知州又知不知道其中有犯人? 她似乎遇到了一个更大的谜团。 缠斗的两方保持着诡异的默契——或许是痛惜人命,或许是岑侍卫顾念着与郑家兄弟的情谊,又或许郑家兄弟震慑于阿木背后的知州大人,两方虽然打的风生水起火花四溅,但并没有任何伤及人命。 蓦地,黑夜中响起一阵马蹄,在小县城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兀,双方不约而同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