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你豆苗叔送鱼过来,你记得夜里给弄个盖子,省得十四把鱼玩得奄奄一息的,不新鲜。” 小豆苗和俞唱晚的神色古怪了一瞬,只有躺在廊檐下晒太阳的猫中王者咬牙切齿地“喵”了几声:又甩锅给我!猫爷我爱吃肉!又不是小猫崽了,谁还玩鱼? 俞良生周氏夫妇回了自己房间歇晌,小豆苗则跟着俞唱晚去了她的屋子。 他把荷包里的碎银子倒出来,俞唱晚拿剪刀仔细将荷包的内衬裁下,取出里面叠成拇指大小的纸块,展开来,只见上头墨印:大乾飞钱。 她把飞钱塞进小豆苗手里,“都是你的。”飞钱没兑换无法平分,是以上次得的归她,这回理应给小豆苗。 后者却摇摇头,把碎银子和飞钱都摊在妆台上,“我不要。我帮你一起做翡翠丸不是为了银子。”清澈的圆眼中竟带着一丝悲伤和祈求,又异常坚定,他不喜欢这样,生分得很。 俞唱晚心尖猛然一酸,伸手搂过他瘦弱的身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这次能跟阿木接上头,你受委屈了。” 原来,那日听俞良生说要给城东的酒楼和大户人家送粮食与菜蔬,俞唱晚便想借他爹将翡翠丸送到阿木那儿。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小豆苗道他家也种菜,不若用他家的菜蔬。 俞唱晚否决,菜蔬散乱,实在太容易被看出端倪,为了更保险,也恰好小豆苗家中有两块鱼塘,她便想到了鱼腹藏书的戏码。 当日,小豆苗在家中用饭时不经意间透露出俞良生要押送菜蔬,心思活络的陈氏一下子便想到了夹带私货这一途。 “爹,菜蔬怕是不好带,混在一起了谁说得清好坏?万一出了差错,不是陷俞叔于不义吗?”小豆苗登时摇头。 陈氏“啪”地放下筷子,冷笑道:“你还是趁早改姓了俞,否则别在我们苗家说这些!自家想要赚点轻松银子你还要拦着,打量你爹白日去码头扛沙袋米袋、夜里守鱼塘不累是么?” 小豆苗向来不在意陈氏的话,他只看向他爹。却见他爹脸色不豫,分明是认为继母说得有理。他顿感寒心,垂下眼说了句,“我只说不送菜蔬,没说不送别的,爹爹不如去问问城东刘记药铺的阿木,我给他送草药时听他说过,他祖母极爱吃鱼。” 豆苗爹登时双眼发亮,连夸几句儿子聪明。那厢陈氏自得一哼,心道总算没养个白眼儿狼,还是有些用处的。 却说阿木这边回到家里发现了个荷包。这荷包与上次翟药师借书院夫子给他的一样。放到鼻下一嗅,果然,上面还有翡翠丸的独特香味。 内里的纸条仅两个字:买鱼。 他尚未参透其中玄机,便遇到来铺子里打听是否要鱼的豆苗爹。 阿木心领神会,满口答应下来。 小豆苗的圆眼蒙上一层水雾,把身子埋进晚姐的怀里,“不委屈,我是你的弟弟。”虽比不上行舟,但也是弟弟。 “傻孩子,我和爹娘还有行舟早就当你是我们家的了。回头别说这种话了,银子你收好,以后娶媳妇用。”俞唱晚眼睛很胀,知道他可能在那个家待不下去了。 看着被揣回来的银子和飞钱,小豆苗倒是没再推回去,他知道俞叔周姨再疼他也越不过行舟去,再则俞家并不富裕,银钱留在他这里也好,横竖俞家有事这钱他也不会藏私。 小豆苗抹了把眼泪鼻涕,瓮声瓮气道,“咱们再多攒点银子,回头自己开个铺子。”有了本钱做什么都好。 俞唱晚扑哧笑出来,无奈地摇摇头,镇远镖局始终蛰伏在暗处,阿木背后的人必然不好相与,赵彦青代表的官府也在一旁虎视眈眈,更别提还有个生死不明的刘勤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咬她一口。 翡翠丸能做多久着实难说。 小豆苗蹙眉,圆眼里充满茫然,“可翡翠丸不能做了,我们该怎么办呢?”还能全身而退么? 沉默半晌,俞唱晚找出一张黄麻纸递给小豆苗。 小豆苗不明所以,她念给他听:“‘逢诸公卿,谁不道、人才难得。须认取、天根一点,几曾休息。未问人间多少士,栽杏五株郁然成林。只其间、如许青囊君,谁人识。杏林下,悬壶集。豪技艺,清标格。嘱公卿、著眼看乾坤,搜人物。’” 他没读过书,但好歹从小跟着俞家姐弟听周姨说故事,这篇文却是懂的,“晚姐,有人要征纳大夫么?” 得到肯定回答后,小豆苗圆眼一转,旋即想通了关节,“你的意思是可以利用做大夫,躲到别人家里去?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俞唱晚没否认,“这上面说的是征纳会岐黄术之人,我们不会把脉,不过认药材方面倒是好手,莫如到时候去试试看?” 这张征纳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