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倦怠等现象,等药在体内的时间越发长久,症状便会加重,要是碰上感染了风寒等疾病,就会越发加剧身体的耗损,然后形如骷髅般死去,杀人无形。毒性初期的症状和怀有身子的妇人的症状相似,想来对方也是看准了这点。 “幸好你发现得及时,想来对方是个新手,你体内的药是逐渐积累的。” “也许并不是不懂,而是在等待,在等我临盆那日。”生产本就是难事,母体精气神被耗损,就容易难产,到那时候,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送走。 “你随便找个客房给我。”去除凌挽馥身上的毒除了每日一次的汤药,需要二日一次的针灸,对方在暗,她们在明,葛姑实在不放心就留下凌挽馥。她能解读救人,却不懂解救人心,找出幕后之人是谁,只能是凌挽馥。 晚间闫楚禛回到府上时,四月正收拾着房里的床铺。靠近凌挽馥时,他瞧见了她耳后的碎发掩盖下的红色点,以及那几乎淡若无味的药的味道。他将正要去忙活的凌挽馥拉到了踏上,仔细地检查着她的变化。在掀开她的衣袖的时候,看到了红色狰狞的血路。那是葛姑给凌挽馥施针逼迫身体毒排除体内所留下的痕迹。 “葛姑说是必须的,过段时间可能还会再恐怖些,但是等毒素全部清除,就会消失。”凌挽馥简要地告诉了闫楚禛下午的事情。 手上的血路红黑交错,三三两两地相互交缠,从肘关节出开始往蔓延。闫楚禛节骨分明的手指沿着血路轻轻抚摸,描绘,然后靠近,在上面落下他的吻,久久不肯抬头。疼痛从嘴唇触碰一刻起沿着他的皮肤,脉络直传心尖,传遍四肢,让他无力抬头望着妻子。明明在搅动风云的是他,一次次承受着伤害的确是她。 凌挽馥没有说其他的话,她沉下眼眸,无限温柔地注视着丈夫,攀上他的肩膀,回抱他。没关系的,她不是好好的吗。她不喜欢听到闫楚禛用亏欠的语气道说着对不起。他们结发为夫妻,早已将对方视为是彼此的一部分,又会需要有谁跟自己说对不起。 在凌挽馥的授令之下,宿石居的物件都做了逐步的更换。贴身照顾的人对她的起居饮食也是越发的小心,幕后下毒之人还是没有找到。毒素在凌挽馥造成的伤害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发严重,头痛让她无法入眠,进食也越发减少。在某个午后,凌挽馥在宿石居内站立不稳,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