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是两派的人上去,那么他何必又多此一举把位置腾出来。提上去的人,在此之前,他们大多职位较低,耕耘在最贴近百姓的地方。他们是国家的基石,日积月累地堆砌,方能有机会去奠基牢固的基础。整个过程是漫长,会受到各种外界的冲击与名利的腐蚀。闫楚禛愿意成为他们的道路的清理者,为他们清理出一条路,打开一道门,等待着那些名和利的冲刷下,剩下的最后的坚持者的到来。 如此疯狂的行为,在方乘飞眼里,可谓是堪称变态。江山再好,也是宵家的。金銮殿上那位是如何的醉生梦死,几乎是全天下的秘密。以螳臂之力去阻拦大厦的倾倒,着实非常人可以想象的。再转头看看这位变态身边的那位女子,明知着丈夫的想法,依旧能安静在一旁凭着茶点,还时不时递上柴火,让火苗烧得更旺些。方乘飞心中一叹,恐怕这一位也是个疯狂之人。 方乘飞对朝政之事情不感兴趣,他更加关注的是另外一个事情。官员被贬或者抄家,不受牵连的或者是带不走的仆人,要么会拿到上一任东家给的解聘书,重新寻找下一家主人。要么就会和那些受到牵连的仆人一样,重新被挑选变卖给牙婆。方乘飞想要的就是牙婆手上的那些新的仆人的名单。 “怎么了?里面又有你的老相好?”凌挽馥打趣道。 “哪有,不过是想劳烦夫人你,帮我留意下有没有十七八岁的姑娘或者小妇人。” “要帮忙不是不可以,只是方公子你得拿出点诚意。十两银子打听一次,在你每月工钱里面扣。” 方乘飞每月可以在凤宜阁那领取工钱二十两,凌挽馥一下子就扣了他一半的工钱,那就意味着他那个月不用吃了。方乘飞心疼,:“五两银子可不可以,我还要还凤宜阁的欠债呢。” “七两,不能再少了。”凌挽馥笑着还了一个中间价。 “好,七两就七两。”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多,但是至少比十两好。 凌挽馥谈好了价钱,办事就积极了,开始询问方乘飞关于他要找的那个女子详细信息,样貌特点,要是能画出图像,那就更加好。可是方乘飞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怎么摇头又点头,凌挽馥望向闫楚禛,表示不解。 “我只见过她一次,她当时还是在襁褓中的婴儿,我只是记得她的后背左边有个很小的淡红色胎记,形状如一朵小花。” 女大十八变乃是常事,仅仅凭借当年婴儿时期的一面之缘,还有那隐秘位置的胎记,凌挽馥多少是明白,为何方乘飞的寻人之路会如此崎岖。可毕竟是收了银子,凌挽馥便会兑现她的承诺。她从店家那借来纸和笔,让方乘飞凭借着记忆将那胎记画了出来。胎记所在的位置恐怕不是扒了衣服,都不一定能找到。 “这胎记?” “你见过?” 应该是没有,只是四月觉得有点眼熟。想了一下,把相熟的人的名字都过了一遍,还是无法找到。难道是她记错了?但是她总觉得那胎记她是在谁的身上出现过。四月接触的人不多,目标又是女子,凌挽馥怀疑那女子是不是凤宜阁的姑娘,她将图纸交给阿兰,让她带回去给芸娘,让芸娘帮忙留意。 “你居然没有在凤宜阁里面找过?”方乘飞找人,一般都喜欢从青楼入手,因为那边的女子多,人流杂,容易打探消息。来京中除了刚开始那半个月,其余时间都居住在凤宜阁,他居然没有从凤宜阁的姑娘里找寻。闫楚禛着实有点意外。 方乘飞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凤宜阁管理井然有序,护院把阁中众人保护得好好的,要从中找到缝隙探个一二,实在不容易。况且,那群女子极为团结,要是发现他有任何偷窥的行为,定会围着他说教个一头半个月。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有个办法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看姑娘们身上有没有胎记的。”凌挽馥执扇遮面,面露可惜道:“只是方公子钱袋空空,法子想用,似乎都有心无力。”成为凤宜阁的恩客,自然是可以。凤宜阁姑娘各个身价不菲,方乘飞这个穷光蛋是想都不用想的。 原来如此,闫楚禛一脸的恍然大悟,夹着同情的眼神,还有那掩盖不住的笑。方乘飞肯定,他是有意的。悔不当初,他就应该听师傅的话,认真练功。这样就不至于被人砍杀的时候,恰好倒在了闫楚禛面前,还被他救下,从而遇到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人。 芸娘是个办事利索的人,接到凌挽馥的信后没几天便将调查的结果报给了凌挽馥,凤宜阁中并没有符合的姑娘。凌挽馥决定采纳方乘飞的建议,从牙婆手上的名单入手。凤宜阁向来是个大金主,听闻要寻姑娘,自然能吸引到不少牙婆自告奋勇,邀请凌挽馥前往相看。凌挽馥挑选了一个牙婆带着方乘飞就过去了。本想还让方乘飞过一眼,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去到与牙婆约好的地方的时候,凌挽馥还是改变了主意,直接让阿兰和四月以验身子为理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