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热讽。只是为了太子,她只能忍着保持脸上的微笑不变。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有意,皇嫂不过是劳累,怎么就成了不治之症一般,你们是有意诅咒皇嫂吗?”心中闷气无法宣泄的筠碧公主实在听不下去,一开口就直接就忘记了,皇城之中的生存之道,其中一条就是看破不说破。 被公主一呛,夫人都知道惹了筠碧公主,灿笑着结束了话题。可惜总有一些不怕公主,答道:“太子妃身份尊贵,如今身体不爽快,当然要仔细些。” “有心思在乱操心,不如去感谢闫大人。若非闫大人勇气可嘉,非得要在夜里带着皇嫂他们出逃,皇嫂又怎么会伤了身子。” 筠碧公主此话一出,凉亭内的人都不好继续搭话。当日妖道之乱,始于妖道贪得无厌,实则背后要不是有圣上的宠信,谁又感在京中纵容徒弟横行霸道。起义被平定后,玄空真人在朝臣的进谏之下被圣上处于斩首之刑,至于其他的,京中所有知情人都选择了沉默不言。试问世间有哪位君王喜爱被朝民整日有事没事讨论自己的过错,有人成为了戴罪羔羊,献上了头颅,便可。即便是身为皇家女儿的筠碧公主,在此场合再次提及,也是多为不妥。 淑贵妃面上暗露惊慌,实则内心在暗暗偷笑着,嫡公主的脑子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走在脾气的后头。接下来她要做的不过就是表面上不痛不痒地劝上一两句,剩下的,就只要静静等着哪个不知好坏的把筠碧公主的话不经意一传,她再看准机会添上一把柴,让火苗越烧越旺,引向东宫便可。 “公主此言为何意?臣妇不太懂。”被人指着鼻子点名,凌挽馥自是不会再继续装不知。想着筠碧公主已经下嫁,有了婆家在,能收敛性子,想不到竟然更加喜欢乱来了。 “你少给我装,要不是因为闫楚禛。皇嫂和皇孙会被那群无礼之徒掠走?以至于后面伤了身子,我皇兄也不会无端受罚。”闫楚禛回京后,筠碧公主对闫楚禛是存在着仰慕之意,随着一连串的事情发生,闫楚禛竟然拒绝了她的求婚,还转身娶了一个身份不及她万分之一的凌挽馥。幻想不再,她的心被闫楚禛的冷清冷意伤透了,不仅如此,就连她的皇兄也被闫楚禛害惨。昔日的少女情怀在现实中不断煎熬鞭笞,慢慢变变了味道,积累成对闫楚禛的憎恨,当初投入的情分越多,现今对他的恨就越深。 “臣妇乃一介妇人,对朝廷政事了解不多,不敢妄议。只知夫君归来,一身的伤,满身的疲惫,臣妇心痛的同时又是欣慰。为人臣,夫君不忘圣恩,能为圣上,为百姓,为朝廷鞠躬尽瘁,带着太子妃和皇孙平安归来。可为人母,为人妻,看到家人陷入险境,又怎能不担心心疼。”储君不仁,无能,只会一味讨好圣上,以至于太子妃和皇孙被暴民迁怒受罪。筠碧公主身为嫡公主,太子的同胞妹妹,和东宫关系密切,不仅不懂反省,反而怪罪一个前去营救的臣子,可谓可笑之极。 “何止忧心,就拿那次河水泛灾,我家大人半年未归,回来时候人又黑又瘦,就连守门的小厮都差点认不得,婆母看到都要哭了。” “是啊,文臣还好,要是武勋之家,刀光剑影,今天这边一个口子,明日不知哪里又多了一道刀痕。” 凌挽馥的话一出,直接戳中各位夫人的软肋,让她们想起了往日的种种。每一句发自肺腑的叹息,都是一次次地谴责筠碧公主言语的不当,如无声地质问:臣子都如此付出了,难道换来的就是东宫的此般态度吗? 英国公夫人深怕筠碧公主继续下去会惹出更多的事端,又不想去触碰性格跋扈的筠碧公主,便示意几个儿媳辈的上前劝说,扯开话题。然而已经打开了话匣子的筠碧公主,心中的气与委屈如浪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翻涌着,周边人的劝说,只会让她更加烦躁。筠碧公主被众人说得正式恼羞之际,看见凑上来的人中有闫靓霓,仿佛一下子抓到了怒火的源头,一把便将人推开,直冲到凌挽馥面前,举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低贱之人,也轮到你来评论本公主?要知道,本公主是当今圣上和皇后唯一的女儿,皇兄是未来圣上。这一巴掌是个小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为人臣子之道。要知道,大虞的江山迟早都是我皇兄的,更不用说你和你夫君那不值钱的命。” “公主的威风,臣妇今日是领教了。” “竟然还敢顶嘴是吗?”此时的筠碧公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唤来贴身的宫人,准备给凌挽馥一顿教训,誓要凌挽馥求饶为止。 “住手。”几个宫人尚未靠近,便见一高大的身影插入她们和凌挽馥中间,直挺挺地将人保在了身后。闫楚禛抓起最靠近凌挽馥的宫人往后一甩,便沉着脸道:“我就要看,谁敢?” “都傻了吗,还不上前帮本公主教训那个贱人。”宫人即便再嚣张,也不敢当着面去动当今吏部尚书。 “原来你在公主府里,整日就知道惦记着你的皇兄合适能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