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只是这一夜的密探的结果如何,无其他人得知。谈话结束后,闫楚禛被单独留了下来。等南松院的仆人在见到人出来时,闫楚禛直接就去祠堂,一跪就是一整夜。 “他还在那跪着?”翌日起来,闫老太太闭着眼让桂嫂梳着头。都一夜了,希望他能够想明白。 “是的,大少爷可是很认真地跪着。”昨夜的谈话,桂嫂没有在场,即便如此,她都可以想象里面是如何的让人烦心,老太太回来后非常生气,几乎一夜未眠。大少爷就在那祠堂里笔直地跪着,就连她偷偷送吃食过去,他都拒绝了。祖孙两人向来感情和睦,平日里老太太最多就是嘴上说上那么几句,像这次这般直接罚跪祠堂,还是头一回。府上好不容易才盼来了些顺心的日子,哪知祸起萧何,独自一人撑起今日局面的大少爷,却成了众矢之的,引来了这无端的之灾,老太太哪能不闹心。 “那大少夫人呢?”孙子是她一手带大的,性格倔强成什么样子,她又怎么会不了解。所谓儿大不由娘,既然她不行,那就换个人去。天都还没亮,闫老太太就已经让人去宿石居把凌挽馥请到祠堂,用意很明显,祖母劝不了的事,就让他的妻子去,这人不是向来很听妻子的话的吗。 谈起凌挽馥,桂嫂明显面露难色,不知该怎么告诉老太太。犹豫了一回,才慢吞吞地说道:“大少夫人,今早确实过去祠堂那边,只是……” “只是什么?难不成这个臭石头连自己辛苦娶回来的妻子都直接拒之门外?”料想到此事并非容易,没想到孙媳妇出面都不可以,闫老太太按着头念叨,此等性子,跟他父亲,以及那个死老头子太像了,不,应该说是更加倔,倒是随了谁,铁定不是她。 “不不不,大少爷没有赶走少夫人。只是大少夫人去了祠堂后,也跟着大少爷跪下了。大少夫人说,劝她是劝不来的。她和大少爷是夫妻,理应同甘共苦,既然大少爷都已经在祠堂跪了一夜,她岂能安然于室。”劝说的话一个字不提,更不用说闫楚禛听不听的问题。话一说完,桂嫂立马将茶递上。娶妻要求贤淑,身为妻子能在丈夫困难之时不离不弃,共同进退是好事。可是道理被凌挽馥用在此处,桂嫂觉得,似乎有点强词夺理了。大少夫人进门以来,府上的人都说,除了出身,大少夫人可谓和大少爷是般配的,然现在开来,都不仅仅是般配了,两人就简直是契和到骨子里,言语表达似乎都是多余的。 “罢了,罢了。一个是这样,两个人也是这样。他们爱跪就跪个够,没有我的话,不准起来。” 闫老太太下令,全府没人敢反抗。闫楚禛夫妻则非常诚实地跪着。闫律祁忍不住偷偷第跑过去探望两眼。有些话,他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在那干跺脚。 “老大你这是何苦。”自懂事以来,惹事捣蛋的是他,何曾见过兄长他这般。祖母那边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此次是认真的,任何人去求情都不给面子,其生气程度非同一般。如此下去,他都怀疑兄嫂要跪到膝盖烂了,都不能起来。 闫楚禛没有回答闫律祁的话,他知道大可虚言一两句,表面上答应祖母,实际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便可。但是他不想,祖母对他有养育之恩,此等决定,既然都已经和祖母言明,他便不准备再做隐瞒。此路艰险,他日一丝犹豫便有可能万丈深渊。只是妻子,他担心她的身体能否受得了今日的罚。闫家的罚跪是实实在在的,绝不会像有些人家一般,口头上罚,实则还是心疼,暗暗让仆人在地上铺垫子。祠堂位置较偏,哪怕是夏日,在地面上跪上一夜,那寒气从膝盖处传入,也是让人够呛的。 好吧,老大不理会他。闫律祁撇撇嘴,转身就要走,临到门的时候,又转身跑到闫楚禛面前,拍着胸口道:“老大你要知道,不论是怎么样,我都会永远跟着你混。至于阿祖,我觉得你可以忽略,阿祥哥哥嘛,我会努力把他争取过来的。老大你要撑着。”说完撒腿就跑,不用想也知道,估计是跑去老太太那边了。 “他的兵法读得不错。”凌挽馥望着那个明明还是小子,就一副要顶天立地的跑走的身影,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膝盖疼吗?” “还好,只是有点无聊。不能看话本,不能算账。”凌挽馥望着前头案桌上的烛火,无奈地摇摇头。罚跪罚站这事,她不陌生。刚跟随着母亲回到京中那会,可是顽固得不行。野孩子一枚,突然让她做把以前的习惯都改了,哪是容易事,因此常常被母亲罚。 “那确实是委屈。”她不是个喜欢在此等事情上愿意勉强自己的,心里是不觉得委屈,但是身体岂能没有,让她跟着自己这般受罪,实在是不应该。 “你干什么,这是祠堂。”凌挽馥红着脸抽回被闫楚禛吻上的手背。 “无妨,先祖见到我俩夫妻和睦,会非常欣慰的。大不了就再继续罚跪,馥儿你在,再跪几天都乐意。” “谁说我一定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