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知道了,你让芸娘把人带下去等我,别在前院那里。叫人煮上一些醒酒汤送过去,好生待着。”凌挽馥心中一叹,最近怪事挺多,先有闫楚禛跳出来请求赐婚娶她,如今又有个老太太冒出来认她做孙媳妇。 凤宜阁以采艺楼为分界,以抄手走廊连接,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主要是营生的地方,后院主要是阁中人居住的地方。后院根据人的身份不同,居住的地方有所差异。凌挽馥的临月居就在后院的最深处,一般像蒋宝茹这类的亲密好友才进去临月居。老太太的身份,留在前院始终不太合适。凌挽馥让芸娘带着她去了后院日常会客用的花厅候着。 “不知我脸上是否脏了?”自踏入房门以来,老太太便一个劲地朝着凌挽馥瞧,还时不时地念叨上几句不错,小子眼光不错之类的话。活活地把凌挽馥看成了木架上的瓷器,让凌挽馥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得不开口提醒。 “呵呵,看完了,看完了。”自知失礼的老太太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敢问这位夫人,贵姓为何?家住京中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是京中人士?” “夫人你说是西域人,衣着花俏,初看还是和西域人好像。可衣着处出现了好多错误,就那个盘扣就直接反了。自称赶路来京,衣服头发上却不带一点沙子风尘,反而像在哪家店临时买的。芸娘先前给你上胡酒,你一拿起就嫌弃辣,极为不喜欢。而且,我刚刚和你说的是京中官话,你不假思索地就用官话回了我。你如果说不是京中人士,至少也是个在京中住了不下十年的人。语言是不会一时半会能掌握并养成习惯的。” “我就是你的孙婆婆,闫楚禛的祖母。” 好了,终于连在一起了,至少是可以把两件事笼统地归在一件事上了。孙子先提亲,祖母来相人。凌挽馥这个当事人只是觉得好笑,完全没有觉得事情是合乎情理之感。这家人多少都是奇怪,先撇开闫楚禛不说,身为一家老夫人的闫老太太竟然奇装异服地跑来她这找孙媳妇。 “芸娘,你去外面安排个马车,送老夫人回去吧。下雨天路滑,派个细心的,别让人淋着。”她不想得知闫老太太今天这样的行为到底为何,她和闫楚禛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解释清楚的。既然对方并没有恶意,她就当然以礼相待。 “好的,我知道。” “那个孙媳妇?” 这个称呼不太妥当,闫老太太却说得极为顺口。“老夫人你还是叫我挽馥,或者凌小姐,我和闫大人的事情是个误会,在此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来。我已经和闫大人说明白了,老夫人可以问问闫大人。” “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叫着好习惯。”闫老太太对自家孙子是很有信心的,这是他第一次提起亲事,特别是她今天见到凌挽馥之后。闫老太太出身武将之家,从小就在军中长大,她的门阀观念并没有那么严重。更为重要的是,这是闫楚禛提出的婚事,他是个极为有主见的人,他的选择,必然有着自己的理由,不是他人可以轻易动摇的。 “时候不早了,老夫人早回。”这家人不听人说话的习惯估计是家风,凌挽馥无意再和闫老太太纠缠,起身想离开。 “我刚刚在包间那壶女儿红,没喝多少,丢了多可惜。我可是给了银两的,能不能带走,怪好喝的。”闫老太太爱喝酒,平日里家里都管着,难得有机会出来,当然不能放过。 这个时间了,还在惦记的是那个酒。四月笑着去安排了,不仅把那壶给了闫老太太,还按照凌挽馥的安排另外送了一壶给她。 当马车停在闫府门前时,桂嫂一下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站在门口的闫楚禛。“少爷。”桂嫂低着头,快速地要走过。她今天反了,不仅没有阻止老太太,还跟着她出去,让她喝了酒。 “不错,我看了,好眼光,没白养你。”闫老太太今晚喝了不少酒,酒意上头,走路摇摇晃晃,不过看得起心情不错。 闫楚禛向前扫了桂嫂一眼,自觉亏欠的桂嫂赶忙让开,让给闫楚禛。“是不错。” “还没搞定,没用的小子,还不赶紧的。” “阿禛知道。”他会的,而且并不会太长。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闫楚禛所言的这个不长的时间里,一场风雨正逐步靠近,拉开了暴风雨的序幕,各色的人迫不期待地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