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弈一局,今日看来是时间不足了。”闫楚禛也遣退了阿立,仅两人围坐在简陋的桌椅之上。没了仆人,闫楚禛很自然地为两人布碗筷,倒茶。 “闫大人对此处真的情有独钟。”茶杯更被温洗过,杯中的茶色并不弄,一看便可知道是茶叶店里面最便宜的碎茶叶泡出来的,喝在口中于凌挽馥而言等同白开水。闫家虽然如今没有当日闫阁老在时那么风光,可也不至于会让闫家大少爷沦落在此处喝茶吃饭的地步。 “那凌小姐觉得呢?” “用的是最差的陶土做成的碗碟,茶水几乎无味道,这些小菜顶多市家常小菜,实在难登大雅,来往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些做苦力活的。闫大人贪图此处的,估计就是安静二字吧。” “差不多,我们平日里一个跟简单的消遣,对此处的人来说,可能就是天价。可即使如此,他们都能很快活地活着。看着他们,有时就会自己活得市多么的多余。” “人各有命,闫大人何必如此。不是所有人生下来都要如农夫般日出而落的简单,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大人你们一样,在朝堂之上雄辩。每个人的角色都不一样,是没办法彼此替换的。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扮演好自身角色罢了。” “凌小姐果然市通透之人。” “大人过奖了,一时的烟雾,我相信是对大人你起不了作用的,大人尚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闫楚禛笑而不语,夹起碗中的包子放入嘴里。但凌挽馥知道,有些话他已经是明白的了。那日在茶楼尚未细看,如今他就坐在了自己的面前。比起半年前的出征,闫楚禛似乎廋了不少,西北的风沙似乎没有对这副皮囊造成很大的伤害,但凌挽馥知道,在那双看不到底的深邃中,有些被禁锢已久的东西在一点点被揭开束缚。 “这是我在西北发现的小物件,赠予小姐,请小姐不要嫌弃。”这是一个玉做的扇坠,用料是西北常见,不算昂贵的玉石,精巧的工匠却把它雕刻成一个更加小的折扇,可自由打开。凌挽馥平日里喜欢配扇,但不是一般的女子所喜欢的团扇,而是女式小折扇,当日大军回朝途中,闫楚禛偶然得见此物,第一眼便觉得它和凌挽馥相配。 凌挽馥手捧着小扇坠,做工着实精巧,样式不是京城能轻易得到的,实在难以让人拒绝,稍微一盘算,凌挽馥掏出银子,笑道:“既然我收了大人的礼物,那么这顿饭就算我请大人的。倘若大人想吃好的,也可以,来凤宜阁,我可以给大人你打个折。” “凌小姐处,可是花酒,恐怕未来的夫人不会喜欢。” 闫楚禛未婚,这些话应该是没有确切的目标才对。可就如那日在茶楼上一样,尽管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凌挽馥总感觉这些话市意有所指的,而且所指向的目标让她无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