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宜阁的人,我承诺过,会保他们。这回无故失踪,我没有见到个一二,往后无法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而且闫大人你要清楚一件事,我是凤宜阁的主人,不是养在闺阁中不知事的小家碧玉。”尽管在进入凤宜阁之后,养母落华夫人要求凌挽馥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待人处物,可凌挽馥清楚,她是青楼的老板,不是那些在闺阁中娇生惯养的花,她的所学必须比她们更要精,更要繁杂。正因为落华夫人给她的这个身份,让她不必要如一般闺阁女子般诸多约束。 凌挽馥的神色平和,说这话的时候如同谈论起京城中风土人情一般。京中不少和凌挽馥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曾感慨过,这样的女子诞生在此背景之下,实属浪费,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凌挽馥多么以这样的身份为骄傲,她的所学所得,不是外间之人可以评头论足的。美眸中透露中一闪而过的光,嘴角稍微不经意之间弯起的弧度,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宝物,也是在对那些平庸之人一般见识的嘲笑。在一瞬间,她的笑在模糊,化作了一幅画面,那是一座无人之山,在山泉之边,一朵野百合在迎风而笑。多少是他有点自大了,她看似柔弱,与一般闺阁女子无异,却有她独有的坚韧,她的滋养不在于人工的刻意灌溉,少了一份刻意雕琢的精美,反而更加彰显着出独属她一人的清香。 四月被闫楚禛派遣的车回到了凤宜阁,而凌挽馥则跟着闫楚禛他们到达了城郊。车子在一个地处偏僻,和其他农家无异的农庄上停了下来。先前的人已经早已守在了庄园门口,闫楚禛一下车,便有护卫迎了过来。“庄子已经控制了,却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看来是晚了一步。“跟着我,不要乱走。”闫楚禛把凌挽馥拦在了身后,他是允许凌挽馥跟来了,但里面的情况他还是不太想凌挽馥看到。 房间里面的摆设和一般农户没有太多的区别,外一间做厅,里面一间做房,用具收拾整洁,是极为的整洁。闫楚禛拿起堆放在墙角的一把镰刀,对着光仔细端详着。和房间的干净有点不同,镰刀上面布上了薄薄的一层灰,甚至因为长期不用,刀刃都有点生锈。这里明明是农户之家,农具却从来不见使用,可见此处的主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者说有可能都不是农户。闫楚禛吩咐着护卫去附近搜查之际,凌挽馥自个一个人在屋打转。闫楚禛说得没错,这屋子毫无农户日常的生活气息,反而在无意间还能闻到一种极为淡淡的香气。跟着闫楚禛的都是宣王府的护卫,让他们找血腥之味容易,找香气估计是无能的。 凌挽馥随着在风中若有若无地气味走到了内室,是一股不属于这里的香气,特别是在一堵墙上,一副看似毫无特点的白墙上。手轻轻抚摸着墙体,闭着眼睛任由着手下的触感放大。在接近床边的地方,有一块剥落之处显得和别处不太一样,似乎比他处要光滑一些,不像自然剥落,反而有点人工可以雕刻的韵味。 “你在此处干什么?”凌挽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墙上,没有留意到身后的闫楚禛。那声音一响,难免出于本能地被下一跳,手不受控制地不知按在了哪个位置,只听沉闷的声音在墙体上缓缓传来,有个小门退了出去,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隧道。 “看来现在我的解释应该不重要了。”凌挽馥耸耸肩,脸无奈地朝着隧道方向转了过去。 隧道里面一片漆黑,因为没有了墙体的遮挡,原本只是极为微弱的气味一下子芬芳扑鼻,充满着整个小卧室,这味道也太香了,久闻之下甚至会让人产生眩晕之感。隧道的入口处曾吊有绳梯,可如今他们看到的只是悬挂在道口没有没燃烧尽的部分。闫楚禛命人立刻准备了火把与梯子,命一部分人守在屋子外,另外一部分人随他进去。凌挽馥既然今日已经跟着到此,并且隧道入口也是她发现的,自然要要求跟着下去。梯子是临时靠着的,并不牢固。凌挽馥是女子,身穿着长裙,攀爬下去的时候显得极为不便,每一步下去,都感觉梯子在摇晃。脚一个踩空,险些连人带梯一起摔倒,幸好闫楚禛一手稳住了凌挽馥的胳膊。 “跳下来,已经到底了。”闫楚禛待凌挽馥的双手重新抓牢梯子后,才松开手后退一步。闫楚禛是料想凌挽馥会跟着下来。心想让她自讨些苦头吃,好让她知难而退,可眼见这凌挽馥快要摔下来时,闫楚禛才意识到,自己下来后就在此等着她。 隧道两边的墙壁上镶嵌有烛台,闫楚禛命人把蜡烛点上,隧道顿时通明。凌挽馥正要跟着继续往里面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到隧道口的位置,仰着头说道:“这位大人,倘若我家的小丫头带着人过来寻我,请转告她,让她带着人在外协助,不可轻举妄动。至于协助什么,大人你们用得着的地方,安排就好,只要不给她进来。” “身为主人家的小姐都进来了,仆人却在外面打转,放着小姐安全不管,凤宜阁的规矩可谓独特。”闫楚禛笑着打趣道。 “不适合,此话不是闫大人说的吗?”凌挽馥跟在后面,白了闫楚禛一眼,心知他实则在嘲讽自己,便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