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同学,白荷却独自清醒。 邹蔓可不敢如实说自己跟着吴皓辰一起出去吃饭,是因为自己想继续给他塞牛奶。 “他说食堂的饭没营养,不利于伤势恢复,所以带我出去吃了。” 这一点白荷到是没怀疑,点点头:“没看出来吴皓辰还挺细心的,尤其懂得照顾女孩子的心理。” “呃……怎么说?” 白荷放下手里的教材:“你看啊,今天早上他送你去医务室还非得让我陪着你,这说明他不想你受到别人的非议。担心你脚伤,中午又特意带你出去好吃好喝,真挺关心人的。” 邹蔓:“这好像也并不全是因为我,他心里有愧嘛。” 思及此,她又想起了吴皓辰的那辆小电驴:“你说,给富人家里打扫清洁真那么容易挣钱吗?”否则他哪来的钱买车。 白荷:“也不一定,不是说越有钱的人越是抠吗?” “那如果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得到很多钱,是怎么做到的?” 白荷看向邹蔓:“姐妹,你究竟想说吴皓辰什么?” 那天,她们在徐瑞安家的洋房里撞见了吴皓辰,几人都知道他现在是一边给有钱人打扫清洁,一边上学。 邹蔓本来想说吴皓辰有小电驴的事,但脑子忽然一转,一个想法就这么蹦了出来,背后当即窜出一股冷意来。 上小学二年级时,邹蔓和父母还住在那种八十年代修建的筒子楼里,楼梯修建在左侧,一条长长的过道横亘在挨家挨户紧闭的房门前,木门旁则安着一扇铁窗户,哪怕刷上油漆也掩盖不了上面的锈迹斑斑,就这样一直到尽头。过道外面则拉着一条破旧的电线作为晾衣绳,除了第一家住户回家不必经过别人家门前,其他住户都必须从别人家门前经过。 当时邹蔓家就住在过道的尽头,每次回家都必须经过一扇又一扇紧闭的木门,有时路过窗户旁还会因为里面的住户突然开窗而不小心撞到头,房间里的炒菜声、说话声、争吵声、洗碗和摔东西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只要邹蔓经过窗户时,都会像踩了风火轮一样飞奔而去。 直到有一天,她下午放学回家,依然是走在那条长长的过道里,当她走到倒数第二家住房的门前时,被里面奇怪的声音吸引住了,这是一种她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内心充满好奇与探索精神的小邹蔓,就那么的在别人家门前停下脚步,轻轻的扒门板上,认真倾听里面究竟是何种声音。 “嗯……啊……嗯……啊……” 还不时传出浓重的喘吸声,以及咬着嘴唇说话的声音。 邹蔓听了半晌,总算听明白里面是男人和女人在说话,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话需要咬着嘴唇,以及大声的呼吸?想不明白的她只好歪着脑袋往家里走。 到了晚上吃饭时,她把自己下午在别人家门前听到的声音告诉了邹启明和袁水云,作为过来人的夫妻俩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下被女儿问起,还是老脸一红,不知如何作答。 看来这个问题好深奥,连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只是警告她别把听到的事传出去,否则那边住着的阿姨会拿针像扎香肠那样扎她的嘴。 邹蔓被吓住了,只好听父母的话不敢对外乱说。 后来没过几天,她们楼下停了辆豪车,后备箱开着,有个男人正在不断往里面塞东西,那是一位年龄看起来跟她爷爷差不多大的人,旁边还站着那位“说话”奇怪的阿姨。 她回到家里,无意中在父母的对话中得知,那位阿姨被别人包养了,现在要搬去新家住新房子,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听语气,邹启明和袁水云似乎老早就想那位阿姨搬走了。 在邹蔓读到小学六年级,随着知识和阅历的不断加累积,她才知道了包养的真正含义。 眼下,吴皓辰忽然间手头变得那么宽裕,又是买小电驴,又是带她去喝养生汤,他该不会真的被人包养了? 毕竟他有一副那么好看的皮囊,俊朗又鲜嫩,哪个富婆能抵抗得了? 想到这里,邹蔓已经快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她下意识地朝右边靠墙那组看去,只见他像没事人一样正在埋头刷题。 白荷轻碰了下她的胳膊:“蔓蔓……” “啊……” 邹蔓沉浸在可怕的想象中,而白荷伸过来碰她的那只手,像是要拉着她一起入地狱一般,惊起了一声惨叫。 白荷:“……” 众人:“……” 靠墙边的吴皓辰也被她的那声惨叫吸引了过来。 “你、你怎么了,而且脸色也好白?”白荷显然被她吓到了。 邹蔓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