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抱怨完,正准备落笔时,左边传来一声轻嗤。 她扭头,就见吴皓辰翻着手中的习题册,漫不经心地说着:“你现在的随便,就是在对高考以及今后人生随便的一种态度。” 邹蔓:“……” 说得那么深奥干什么,仿佛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我没有,只是这些题……不会做。”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都成了气音。 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是个做题天才啊,无论老师出了什么题,都能解答出来,最后岂不是人人都能成状元了。 吴皓辰搁下手中的习题:“不会……”话才开了个头,扭头就见女孩沮丧又无奈地盯着自己,后半截话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拿起桌上的草稿纸,朝她挥了挥:“礼尚往来,有哪里不懂?” 邹蔓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在提醒她自己早上帮了他的忙,作为回报,让自己有不懂的就问他。 同桌的白荷忙不迭地扯她的衣摆,低声催促她:“快问,你快问啊,否则咱这作业还不知道要写道啥时候。” 邹蔓沉默稍许,在要与不要之间摇摆不定,最终她一咬牙:“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想自己做。” 白荷:“……” 吴皓辰:“……” 她知道,自己这么说简直是不识好歹,有个人来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题海里,却毫不领情。 其实,她并非是要拒绝吴皓辰的帮助,俗语道:打铁还得自身硬。她是物理基础太差了,如果单就某一个知识点或许能听懂,若是将所有的知识点都串连在一起来讲,那她还是什么也不懂。换句话说,就是别人想要帮助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这么差的基础,还是别到处丢脸了。 吴皓辰见她头都快垂到桌子上,才发现原来她也有自卑的一面。 忽然,他话题一转道:“哦,有人不是说过要帮助我,怎么现在不同意了?” 邹蔓满脸懵逼的看着他:“难道你帮我讲题,也是我在帮你?”是不是搞错了? 吴皓辰:“当然,你若是不同意,那我只得重新去买一本草稿本来还你,这不就说明你今天没有帮我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邹蔓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脑袋已经被他绕晕了。 白荷在一旁充满惊奇:“卧槽,新同学的脑洞好清奇,怪不得人家是学霸。” “……那好吧,但是……”邹蔓还是决定先说清楚,“我的基础很差的,可能会跟不上你的思路。”毕竟是他非得强迫着给自己讲解的,不许嫌她笨。 “总之会对得起这个草稿本的。” 邹蔓:“……” 见她还坐在位置上,吴皓辰看了两眼道:“坐那么远干什么,难道要让我声如洪钟?” 这是在叫她挪位置,对于作业课上有不懂的题,学校允许同学们在课堂上请教,无论是向老师或者同学都可以。况且聚在一起讨论,也有助于同学们之间相互学习。 邹蔓忸怩几秒,小心地把凳子挪到了过道,与吴皓辰之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那么宽。 吴皓辰:“……” “再挪过来一点,挪到这里来。”他指了指自己桌子旁边的过道。 “哦。”邹蔓老实照做,没办法,谁叫人家就是那么拽呢。 她一坐下,一股子花香味瞬间扑进鼻腔里,像是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心情莫明地放松。 吴皓辰拿过邹蔓的习题,粗粗扫了一眼,见她只做了选择题,而且……看起来像是蒙的,正确率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解答题还是空白。 她……真够可以的。 邹蔓看着吴皓辰那副难以言说的表情,心虚地垂着脑袋,自己也知道那些题做得一塌糊涂,当面被人看出来,心里懊恼得要死,啊啊啊啊啊,脸都丢光了。 “仔细看着。”吴皓辰提醒她。 邹蔓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两边耳朵红红的:“哦。” 吴皓辰拿起笔就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把解题的步骤写得清清楚楚。邹蔓本以为他会像其他同学或者老师讲题那样,不断地问她“这个知识点知道吗”“某个知识点又和这个相关”“你连这个都不清楚”,但他一句也没问。 只见他下笔如有神助般,仿佛都不用思考的,很快就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在有些地方的步骤他会用笔单独勾画出来,标上知识点,完全像在写答案解析。 邹蔓跟着他解题的思绪走,这种氛围让人莫名放松,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压迫。不知不觉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