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些事你真的一件都没做过？”

“哪些事？”

“比如抓良家妇女给魔族折磨，再比如逼良为娼，还有北城东南角小石村的人，真的不是你杀的吗？”这些都是她从别人口中听说的祝南庭的恶事，如今经魔族公主这么一说她想听听祝南庭的活法。

“不是。”祝南庭摇头。

“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祝南庭侧头看过来，眼里倒映着摇曳的灯火。

“你的立场，你是真心在帮魔主办事，还是假意？”

寂静的夜划过漫长的凉风，徐徐皎月之光落在窗台上，投进了屋里，与暖黄色的灯光一齐照应在两人身上。

祝南庭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半响才缓缓开口，“我入魔了。”

“入魔又不是疯魔了，你有自己的意识就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就行了。”

万商落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放在窗台上，嘴唇因为喝酒而染上绯红，此时微微勾着很惹眼，精致的眼睛里也仿佛载了漫天星河，此时一眨不眨的盯着祝南庭，险些让人抵御不住。

祝南庭沉默良久，终于说了句，“你觉得我是哪边的？”

“你杀过无辜的人吗？”

“没有。”

“你做过坏事吗？”

“帮过。”

“那你是真心吗？还是被迫？”

“……”

万商落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开口道：“如若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你没杀无辜的人，就算做过坏事，但你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不义的事，甚至好几次救了我的命，所以你对我来说是个好人。”

祝南庭忽然笑了起来，“入魔之后，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人。”

“你帮过我，还给我钱。”万商落平静的说，说完垂下眼眸倒酒，心中不免好奇，入魔是要杀人还是做什么恶事，见到人入魔了就觉得别人坏事做尽了？

祝南庭灌了一口酒，垂下眼盯着酒瓶，思忖良久，“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刺伤她吗？”

“好奇啊，但我怕你一剑刺穿我的心脏，我又没有魔族公主那么牛逼的体格。”万商落摊手。

祝南庭勾唇笑了起来，仰头喝了口酒，这次不知怎的竟然呛到了喉咙，咳了起来。

万商落看他咳得样子，忍不住与自己多了番对比，结论是祝南庭比她优雅很多。这果酒浓度不低，呛到喉咙绝对不好受，但祝南庭却能生生压抑住，只发出沉闷的咳嗽声，整张脸唯一能看出他难受的就是额角的青筋了。

这么看着，万商落也没闲着探出身去给他拍背顺气，好一会儿祝南庭缓过来，看着她说。

“你怎么想到挖地道出去的？”

“第一回撞上屏障的时候我就想挖洞钻出去的，谁知道那屏障还能收缩！”想起这个万商落就觉得无语，第一次躲过了这么多巡防兵，明明就差一个地道，结果败在了屏障太智能。

祝南庭闻言低笑了几声，“那是我下的，你这样出去，公主一旦发现我担心她直接把全部人杀了，到时再多救兵只能来收尸了。”

万商落点头觉得可信，昨天早上那魔族公主一见他们来了，直接放了火，所幸有徐百。

“你真的能杀我们全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