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来的时候万商落觉得里面是黑漆漆的,但真正进来之后才发觉里面别有洞天。 诺大的房间由一盏石灯照亮,明黄灯光静静攀附在墙壁,万商落面对的墙挂满了些刀剑武器,回身那一面全是花鸟字画,下面还有桌案笔墨纸砚什么的,旁边昏暗的角落甚至有灶台! 万商落走到书案那边,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腥味,很淡,不留意的话只会觉得自己闻错了。 她看了眼字画走过去摸粗糙的墙壁,一路摸到字画,粗糙的质感变得细腻轻柔,结实的后壁也变得轻薄,她掀开字画,里面赫然出现一道抓痕,狰狞残破,自上而下蜿蜒到地面,最深的一处足有半米深。 以魔族公主的性格把她丢在这里肯定为了受折磨的,只是没想到祝南庭会帮她处理了,甚至体贴的给她弄上字画,灶台,还有兵器! 万商落神色一凝,陡然起身,快步过去将对面的全部兵器都收到储存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收完她又走到书案上,趴下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万商落感觉有人拍自己,睁开眼就看到祝南庭放大版的脸,吓得她连连后退,惊魂未定的说:“怎…怎么了?!” “公主需要你的血。”祝南庭笑了笑。 “哦。”有了一会儿缓冲,万商落心神落了下来,伸出手,赫然发现昨天被魔族公主划伤的手已经被包扎了! “这是……”万商落惊疑的看向祝南庭,能有这个机会,且可能给她包扎的只有祝南庭了。 “换一只手吧,一直用这只手容易发炎。”祝南庭没答话,而是拿起了没受伤的那只手,在她的手腕轻轻划了一下。 娟红的鲜血流入瓶中,祝南庭看着在自己手中与柴棒有的一拼的手腕,眸色微沉。 “今天下雨了吗?”万商落说。 祝南庭摇头,“没有。” 万商落又问,“现在几时了,是不是又要开始举行那个仪式?” “未时,还没那么快。”祝南庭想起昨天神识里这人在树上逃窜的样子,挑眉道:“你在树上绑了东西?” 万商落点头,“镜子,我担心外面的屏障有扭曲实物的作用,所以绑了镜子,想着光能照着进来想必也能反射出去。” 祝南庭眼里闪过赞同,“想不到这你这脑袋瓜还能想到这个。” “事关性命,我不行也得行,另外把他们救出去我说不定能得到一笔不小的报酬。” 祝南庭抬眸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看瓶子已经装满就把收了起来,拿出清水和帕子帮万商落清理。 万商落垂眸看着,有些惊讶祝南庭处理伤口的动作,有条不紊,动作很熟练却有着肉眼可见的慢和小心。 包扎的时候,万商落看见他两只完整的手,十指尚存,她不由问,“你这个小拇指是怎么弄回去的?” “魔骨,剔除后可以在再长,不过只能张普通的。” “相当于两幅骨头,肯定很硬。” 祝南庭垂着的眼睑微抬,似有些无语又有些无奈,张了张嘴最后说,“……是硬。” “对了,你有吃的吗?”万商落捂着肚子问。 \"只有果子。”祝南庭拿出一袋赤沙果。 万商落先是拿了两个,然后说:“你这是摘了多少,现在还有。” “这是留给我爹的。” “你爹?”她怎么记得掌柜说他们父子两早就闹掰了,况且堂堂一个宗主养出来一个叛魔儿子,这很难不决裂吧…… “嗯,外面是不是都说我和我爹势不两立?” 万商落点头。 祝南庭笑了笑也没解释,万商落凝视他,没从他的眼底看到笑意。 忽的祝南庭站起身休闲自在地说:“走了,呆太久外面传出的人也不知道会怎么说我们。” 万商落苦笑,经历昨天那一遭,万商落也不奇怪为什么叛魔一年了,还想测试他,魔族公主本身就是个多疑的性子。 觉得她灵力弱就丢给祝南庭,完了又不放心,混淆了她和祝南庭的关系,又担心她与祝南庭真的密谋什么,要换人。 万商落神色复杂的看着祝南庭的背影。 吃了两个赤沙果万商落感觉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在密室里转悠,转着转着万商落又转到字画前面,她细细抚摸,摸到某处空旷的地方时,指尖在再画上面形成一个小小的坑。 刷! 万商落猛地字画扒下,从储物袋里拿出抢,对着抓痕最深处使劲的戳。 靠自己这三个字是娘亲从小就对她灌输的,
两幅骨头,肯定很硬(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