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一呵斥,窄小的房间瞬间寂静,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万商落用神识一扫,走到衣柜前头,“唰!”的一下打开衣柜,里面的人吓得抱头直喊,“别杀我!别杀我!” “老鸨?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她本以为是哪个幸存的□□,没想到竟是老鸨,不过有人清醒就是好事。 “我……我害怕啊,有人,啊不有魔族要抢花魁!” “魔族的人?”万商落挑眉,祝南庭动作这么快? “不然你以为我躲到柜子里干什么!” “……” “我跟你说,我本来就带客人看一眼花魁,谁知突然冒出一批人来抢花魁,我本想跟他们理论,谁知又一批魔族强闯进来,我想出去搬救兵,但外面根本出不去,我就躲到这了……”老鸨爬满细纹的脸满是惊恐,脸颊上松弛的皮肤微微颤抖,满脸心有余兮。 “难怪,我来的时候,你这楼就没一个清醒的人,你知道是哪批人下的迷药吗?” “每一个清醒的!……我怎么不知道啊,躲起来后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道!”老鸨将头摇的似拨浪鼓。 “行吧,你说,有两批歹人想抢花魁,最后谁抢到了?” “我都说了那些魔族来了之后我就躲起来了,花魁被谁掳走了我真不知道啊……”老鸨眉头越皱越紧,“我躲起来后都是打斗的声音,根本没有谁说话,而且当时很乱 ,满房间的人…和魔。一边是花 魁的惨叫声,一边是剑拔弩张的歹人,另一边又是客户的追问,我见势不对赶紧跑了。” “所以这不是第一现场?”她问。 老鸨点点头,说:“不是。” “花魁在哪间房?” “在隔壁。” “你跟我一起去。”万商落将老鸨揪出来,强行拉着她去隔壁。 老鸨跟在万商落身后,耸肩缩脖,全然没了往日招揽客人的自信和热情,甚至在房间被拉开之时,她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一样躲在万商落身后。 万商落看着里面,勉强有点理解老鸨为什么不敢看了,不大的房间里留存着浓重的血腥味,蓝色红色的血溅满了整间房间,墙上、床铺上都是,地上角落里有几具魔族的尸体,草草堆在一起,仿佛垃圾。 她忽视掉那些,目光落在了窗台上,那里沾染的血是最多的,看起来应该是拖行造成的,窗台下面还滴着血,看起来刚离开没多久。 万商落过去往下看了看,地面离这层楼少说有十多米,且楼下没有血迹,不大可能往下跑;于是,万商落回到刚刚的房间,踩上窗台翻身上了房顶。 果不其然,上面有一条长长的血线,她沿着血线走,想那两批歹徒会是谁派来的?那两个人又会被谁劫走? 墙角的魔族……有点不太符合祝南庭的实力啊。另一批可能实力不弱,且是人族,会是楚绥隶吗?担心销毁方法被人发现,先将人控制住…… 可楚绥隶这个人,不太像是那种知道那些人会成为自己的把柄,还将人放出去的人啊…… 沿着血迹万商落掠过了好几家房顶,又走了好几条小巷,然后血迹就彻底消失了,万商落在周围找了很久,都没什么发现,只能作罢。 临走前,万商落往那条小巷看了一眼,忽然想起早上小虎的话,“巷子的乞丐也有得病的。”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离家还有几百米万商落就看见自己家灯火通明,炊烟冉冉升起,本以为是娘亲下地煮饭了,结果去厨房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灶前忙活,她挑眉意外地看着他。 半响她往卧房看了一眼,娘亲在熟睡。 “给你娘用了点安神药,放心。”祝南庭此时已经将菜肴准备好了。 万商落点点头,问,“她睡前吃东西了嘛?” 祝南庭端着菜放到桌上,“我给她吃了外面买的五味杏酪鸡,这个是白炸春鹅,给你补身体的。” 万商落见他熟练的在橱柜里拿出了碗筷,心里浮现一丝复杂,“堂堂离荣君亲自给我热饭,受宠若惊啊。” “知道就好。”祝南庭讲碗筷放在旁边的座椅前,然后坐下定定地看万商落,见她不动还抬了抬下巴。 “你呢?吃了没?”万商落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鹅肉放进嘴里,鲜嫩多汁,肉质很鲜,不腥且香味很足,她满意地点头。 “吃了。”祝南庭双手抱胸靠着椅背,盯着万商落微鼓的脸颊,随口说了句,“今天回来挺晚。” “嗯,去了春满楼,那些人是你迷晕的吗?”万商落觉得今天的发现没必要瞒着。 “不是,是我的人迷晕的。”
你这是劝我当卧底啊(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