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扑扑阴郁的天空,客来茶馆门旁的两株小水衫不断被狂风席卷,树干悲催地弯下了腰。万商落原以为今天生意会惨淡,却没想到迎来了一大波前来避雨的客官,她便自然的当起了小二。 “掌柜的,还有没有位置了?” 此时门口进来三位客官,中间那个脖子上挂了一串钱币,衣着只是简单的灰白两色,但用料看起来不错,像个有钱的神棍;旁边两个相比较而言更为朴素些,左边额角上留着长长的须,手拿扇子轻轻扇动,怪有一股风流味,而右边的人则神情肃穆,像正经人家出身。 万商落多看了眼中间的神棍,迎上去笑着说,“客官,几位啊?” “三位,还有雅间吗?” “有,客官请随我来。”万商落带着三人往雅间走,准备好茶具后便开始为他们蒸茶。 “诶,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春满楼的花魁回来了,但身上出现了那个黑色的血管,也就是得了那个怪病!”拿着扇子的长须男子挑眉说道。 另外两人面露震惊,万商落斟茶的手一顿,眼睫抬了抬,微微放慢了蒸茶速度。 “此话当真,前几天不是说跟着一个书生跑了吗?”神棍男子惊诧地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准是那个书生想要炼制降魔珠,所以才接近那花魁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让花魁愿意追随他,好歹她也是一个人间绝色啊。” “长得好眼光不一定好啊,像那个陈梁,知道吧,他长成这样不是一样去了个那么漂亮的媳妇吗?” “好像也是。”那风流男子摇了摇头。 “那个花魁……现在怎么样?”提剑的男子问。 风流男子摇摇头,叹息道,“整日惨叫,顾客吓走了一大堆,老板娘头疼得很,现在再和人谈价钱,打算低价卖了。” “她还记的是谁害了自己吗?” “听说话都说不完整,意识也不清醒,估计根本不记得谁害过自己。……多好的一支花,可惜了。”风流男子忍不住叹息。 “……” “客官请慢用。”万商落将全部准备好,便出了雅间。 关门时万商落呼出一口气,想起之前她母亲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后来彻底忘了自己遭遇了什么。 从梁树台的话中,她母亲肯定是剧烈反抗过的,至于后面为什么会完全不记得有两种可能,一是炼制降魔珠反噬会使人失去那段记忆,而是炼制者有意抹除她们的记忆。 想到这万商落眸光沉了沉,抬脚往楼下赶去,继续招呼客人。 没多久,外面很快下起了雨,淅沥的雨声一下下敲击着绿叶,混着茶馆的吵闹声,杂着掌柜算盘的噼啪声。 这场雨直到中午才停下,顾客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万商落趁着这个时间回了躺家,见母亲居然站在门外,当即运转了步法过去,扶住母亲,“娘亲怎么突然下了床?” “在床上躺累了,就想下来,刚巧今天下了雨。早上茶馆生意怎么样?”陈淑一边说一边抬手替万商落抚平粘在脸上的黑发,然后抚摸着她的脸。 “挺好的。” “刚刚的步法……什么时候练的啊?”陈淑又问。 “前不久,去茶馆很方便。”万商落笑了笑。 陈淑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别人练功法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强,你怎么净想着赚钱呐。” “修炼哪有赚钱香啊。”万商落狡黠一笑,拉着母亲进了屋,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去厨房煮饭去了。 “你的功法是南庭教的吧,有几日迷迷糊糊醒来似乎听到有人在教你功法,也没见到脸,后来那日他来照顾我,还说你茶馆忙,我就认出来了。”陈淑看着万商落的背影,笑着道。 “他确实教了一些,还有一些是别人教的。”万商落回眸瞧见母亲慈祥的笑意,暗中松了口气,目前看来母亲还不知道祝南庭是魔族那边的事。 “别人?” “对,清心派的弟子。” 陈淑闻言眼睛亮了几分,问,“你入了清心派?” “没有,前段时间帮了他们忙,所以他们对我还是挺好的。” “竟是这样,不过与清心派交好也不错,这个宗门做事清白、公正,能进去的话也不错。” 万商落点头,心中疑惑母亲这个语气似乎对门派这些有所了解。忽的,万商落想起年幼时母亲带她离开北城时的场景,忍不住问,“娘亲,当初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北城啊?” 那问题点起来陈淑不好的回忆,她神情暗淡了几分,憔悴的眼眸也染了几分惆怅,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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