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 “是我的错,下次一定早些回来。” 徐嘉远拜见过家人,到了大厅坐下,瞧了一圈四周,并没有见到其他陌生女子的身影,眉头不禁微蹙,问道:“今日我的那位念儿表妹可来了?” 一句话把徐青柏给问懵了。 为何嘉远一回来要先找念儿? 倒是一旁的徐嘉明眼眸亮起,大概想得通其中道理。毕竟这三年来,他帮沈念传了很多次信。然而徐青柏猜不到,沈念与徐嘉远自三年起就开始有书信来往,还在前不久的一封信中提到,等人回京,沈念会亲自上门拜访,见上一见。 没有如约而至,难不成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徐嘉远不禁陷入回忆。 三年前,他在边关军营收到一封嘉明来信,原本以为是家书,结果落款人是他那位从未谋面的表妹,宫中的公主沈念。而更令徐嘉远诧异的是,这位表妹寥寥数语点明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送信的小厮见状,垂首道:“将军放心,此信只有将军看得到。” 但徐嘉远半信半疑,仍不放心,派了亲信往京师传信。一来二去,他与沈念的交集渐渐多起来。他会讲述边关的情况,沈念则会浅谈一些用兵之法。 大周朝与天启朝接壤,西凉国远在西域,是大周的附属国。三国交接处是片无人管辖的区域,名曰幽城,汇集着一群三教九流之人。 沈念对此城颇感兴趣。 徐嘉远却惊讶她从哪里学来如此多的用兵之计,明明没上过战场,计策却狠辣果断。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架空世界少一本军事著作《孙子兵法》。 用过晚膳,徐嘉远见到传信的小厮,说沈念明日会登门拜访,今日确实有些事情给耽搁了。 月影星疏,定远侯府寂静无声,府中待久的老人都能看得出,府上远不及从前昌盛。 长廊之下,徐青柏抬手敲响徐嘉明的房门,此时徐嘉明正在查看商行的账本。近来因为卢老爷答谢,忽然增添许多商路,账本直接堆了好几摞,需要一一核对。 “嘉明,是我。” 徐青柏音色低沉。 徐嘉明在家不避讳什么,桌上的账本一点都没收拾,散乱放了一桌,他直接起身开门。他从小爱算账,对于查账核对一事向来亲力亲为,夜色已深他却神采奕奕,没有丝毫困意。 “爹,这么晚找我何事啊?”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这是在看什么?”徐青柏微微够头探头往房里看,视线落在那摞账本上,问,“那些是什么?” 徐嘉明把人请进来,倒了一杯茶水递去:“哎呀,爹,你还不知道我吗?这当然是商行最近的账本,我正查账呢。” 徐青柏哼了一声,轻咳道:“给我仔细说说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事?一件都不能错过。”说到最后,神色是少有的认真。 徐嘉明拍拍胸脯:“行,那我就一件一件讲,嗯,不过这些都跟念儿妹妹有点关系。” 从卢家的事讲到宋荣昌,徐嘉明讲的起劲,竟一直追溯到沈念第一次来府上的时候。 烛火摇动,即将燃尽。 房中寂静,看着徐青柏严肃的神色,徐嘉明不自然地挠挠头。良久,徐青柏说了句:“你去把你大哥叫来,随后一起到北苑的书房来。” 北苑书房是定远侯的书房。 徐青柏虽然还不清楚念儿和嘉远有什么联系,但是隐约感受到念儿肯定也做过不少的事。或许从苏惊弦开始,他就该明白念儿的与众不同。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之前念儿曾说过的话,那个看似荒唐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是啊,为何非要是男儿身。 今日,北苑灯火彻夜长明。 而另一边,大理寺也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虽然春闱已经放榜,但仍存有些许疑点。 牢狱深处,那位刀疤男受了无数的极刑,在奄奄一息之际,叫司狱陆准唤来大理寺卿。刀疤男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将大理寺卿吓个半死。听完刀疤男的话,大理寺卿结结巴巴问:“你说什么?你说、你说幕后的最大主使是镇国公府的武安侯?” 刀疤男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如果可以称得上是笑。他喉头血水上涌,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受武安侯指示。” 说完,便再没了气息。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刀疤男在撒谎,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 大理寺卿拿不定注意,心跳如鼓。武安侯不仅仅代表他自己,更代表着身后的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门第显赫,镇国公协理六部
第 28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