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师妹伤成那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康师叔说怕是凶多吉少,这都已经十五日了,毅麟师弟你说万一不尘挺不过去,我们二人且要用一生为不尘师弟赎罪啊!”虽说李任真平时吊儿郎当,但该当的责任和过错是一分也不会推脱。 “师兄莫要胡说了,不尘师妹吉人自有天相,不尘师妹连文师伯的藤棘十鞭都挨下来了,这区区六百年的老物,也不算什么的吧!”黄毅麟也只是口头上安慰李任真,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抑声哭泣,全山上下,谁不知柳不尘伤重,救回来时都不成人样了。 这两兄弟一连几日去文狐英堂下请罪,文狐英以黄鼠狼之事乃宗门看管不利才造成的,不能多怪他们二人,但看他们二人心定意见,不达目的誓不休之态,只能罚他们二人每日抄千张符文直至柳不尘转醒。 即便如此,这二人还似不满,只期盼柳不尘醒来再赎罪。 两人半夜在柳不尘的房门外气叹连连,康昊和南霁殷提着药箱来给柳不尘换药,看到此形景,康昊眼角一搐,已经皱起来看不见的眼睛登时圆润起来,凌厉的目光让李任真和黄毅麟浑身一颤,再不顾及什么赎不赎罪的问题了,大半夜在别人的房外“偷偷摸摸”,扰伤者清净可就不好了,康昊师叔是医者,最忌讳这些了。 只顾着喊了“康师叔晚安!南师姐晚安!”便销声匿迹了。 南霁殷被这二人逃脱的身影逗乐了,“师父我们还是进去给柳师妹换药吧!” 康昊两鼻孔出气,重重的“哼”一声,那山羊胡子翘得高高的,看的出确实很生气! 南霁殷开了门,康昊单手挥袖负手置后,“那老顽婆越来越不像话了,教的徒弟也似她那般的不像话,看我改天不去说她一说,简直没有规矩!” 南霁殷面色如常,心神却不知飘忽到哪里去,师父和杨师叔每天都打打闹闹,一天吵到晚,杨师叔总是趁师父不再是拿师父练的丹药去卖,偷师父的酿花酒喝,师父他也不生气,但是每每见到杨师叔总要阴阳怪气一番,酿好的酒,练完的丹,虽费尽心思藏起来,可每日还是要看查一番杨师叔有没有来过,要是这日没来,又有些失魂落魄的。 心神飞的太远了,“小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看针!” “哦哦!不尘师弟的伤口似有恶化,师父新酿的竹青酒不知对不尘师弟有没有效果” 康昊仔细扎柳不尘的穴位,“竹青酒刚封上,还要在等两天才可以用,任真那两个师侄不是对不尘师侄有些愧疚吗,不尘伤口恶化,应是躺太久的缘故,明天开始让他俩过来给不尘师侄架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么一直躺下去,醒来怕是要退步不少了。” “可他们两个毕竟是男孩子,会不会……” 康昊眼一瞥,“那你来。” “两位师弟心怀大义,能当大任。” 霁殷小徒弟胡嘴惯了,康昊这个师父有心想管一管,但被杨擒风说道“半截入土的人了,管人家小姑娘那么多干什么。”便不再管南霁殷那张胡说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