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碾压。由于院内空间实在是太狭小，后面几个躺不下了，只得歪歪扭扭堆在同伴身上，模样相当凄惨。

院子里鸦雀无声，若连看着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人昏迷不醒，神情怔怔。

注意到他发白的脸色，江瑟甚至还有闲心出声安抚：“不用怕，我只是路过问点事情而已，花不了多长时间。”

男孩闻言低着头。缄默不语。

当然，江瑟也不需要他的回应。

她环顾四周，对着某个脸朝下陷入“昏迷”的人猛踹一脚：“滚起来，知道你没晕。”

那人哼哼两声。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又青又肿的脸上带着恐惧与忌惮的神情。

竟是唇钉男。

“你……你死定了，”他嗫嚅道，“你，你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我可是……”

江瑟敷衍：“嗯嗯。”

唇钉男：“……”

他呲牙咧嘴地支起上身想爬起来。被美艳少女又补了一脚，滋哇乱叫着躺下了。

“我的耐性不太好，所以你的时间不是很多，”江瑟蹲在他面前，“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没能让我满意，就算你出局，怎么样？”

出局的后果是什么她没说，唇钉男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扭动着身躯，狼狈地说：“你不能杀我，我是黑炎会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哦，没关系，”江瑟轻描淡写道，“我保证，没有人会发现你们的消失，没有人。”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足够清晰，也足够有威慑力。

几乎是那一瞬间，唇钉男感觉自己头发全竖了起来，货真价实的死亡威胁让他几乎窒息。

他这才意识到，他面前站着的人，与他见过的所有进化者都不一样。

“等等！等等！”惊恐情绪迫使大脑飞速运转，唇钉男高声叫了起来，“你问吧！问！我一定知无不言！一定！”

江瑟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顺手抚了抚袖口煜煜生辉的红蔷薇。

“我听说，”她慢慢地说，“黑炎会最近不知从哪搞到了一块变异矿，准备在拍卖会公开拍卖，狠狠赚上一笔，你知道这件事吗？”

变异矿。

站得远远的若连眉心一跳。

他直觉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果不其然，趴在地上的唇钉男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你……你是联邦那边的？”

江瑟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游戏好像叫我问你答。”

说着，她右手微微攥起，似乎有了攻击的意思。

唇钉男：“……等等！等等！！我知道！！”

江瑟做了一个请说的姿势。

唇钉男眼神极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艰难地开口：“确实有这么回事……我们老大的确得到了一块纯度极高的变异矿，但没人知道他是从哪搞来的，即便是他那些亲信也不知道……”

江瑟：“所以你不知道咯？”

眼见少女再度蜷起右拳。唇钉男连忙大叫：“但我那天偷听过老大说话！！！”

大概是真的害怕被揍，这次唇钉男连语速都变快了许多：“那天老大刚得了变异矿特别高兴，请大家吃喝玩乐。玩到后半夜老大喝醉了躺在包房沙发上，大家都着急出去给老大叫车叫人。我走到半路上想起手机没拿赶紧回去取，结果刚到包房门口就听见老大在屋里打电话……”

“我不敢进去打扰老大，只能趴在门口等老大打完电话再进去……顺着门缝，我听见老大对电话那边说什么……这笔买卖一本万利大家都得好处，黑城不会管这档子闲事之类的……”

江瑟意外地摸摸下巴：“你们黑炎会还有这胆子，敢在黑城眼皮子底下倒卖变异矿？”

唇钉男唯唯诺诺：“这……这……”

他脸色惨白，再不敢多说了。

江瑟低眉看他一眼，也估计这人憋不出来什么屁了，伸手便把他薅了起来。

唇钉男登时大声惨叫：“你要干什么！！你说过不杀我的！！你，你女孩子家家可不能食言——”

“我食言？”她顿觉好笑，“我来之前，你在干什么？做慈善吗？”

刚刚从若连那里敲诈来的钞票零乱散落一地，唇钉男张口结舌，眼神绝望了许多。

“那不是我的错，”他最后说，“弱者……贫民区的穷人……就是要做好被压榨的准备。就算我没有来，也会有别人找他们的麻烦。这就是贫民区生存的规则。”

“说得好，”江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