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是他们身上的东西。 床铺上的人坐起来,落日的余晖照清了他的脸。 原来那也是个孩子,跟若连差不多大,只是脸色更苍白,身形更虚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若连动作没停,还在继续掏,直到掏出了最后两样东西。 一朵镀金红蔷薇的饰品,一盒沉甸甸的饼干。 桑德拉扫过这两样东西,本来含笑的眸子忽然凝滞一下:“这是……” 若连忙着平复呼吸,浑不在意道:“哦,今天遇到了个圣母心的冤大头,那是她身上的东西。” 桑德拉拿起小饰品,对着光仔仔细细查看:“这朵蔷薇做工精细,不像是普通人会戴的东西,你确定你遇到的是冤大头,而不是哪个出身高贵的进化者吗?” 听了这话,正忙着脱汗津津衣服的若连停顿一下。 “我觉得应该不是,”男孩想了想,摇摇头,“我遇到的那个人很年轻,心肠不错,不像那些目中无人的家伙。而且进化者不会在意你我这样阴沟里的老鼠,对吧?” 桑德拉蹙眉摇了摇头,随即劝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谨慎一些……” 他话没说完,只听远处巷子里传来嬉笑怒骂的声音。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见日落的暮色下慢慢走来一行人高马大的男人,衣着不羁神色轻佻。 更有甚者还打了唇钉舌钉,一副非主流的样子。 看到这一行人,若连神色巨变,一把拉了窗帘,低声道:“是黑炎会的那群人来了……” 桑德拉靠在床头不语,低垂着眉眼。 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恨意。 若连没看见同伴神态的变化,他一个箭步冲上到桌前,把那些手表手机等玩意儿藏在床底,饼干盒塞到了桑德拉的被窝里。那朵耀眼的镀金红蔷薇还没来得及收拾,院子里就响起了男人的吆喝声:“两位小朋友,好久不见啊?” 若连只得把蔷薇藏在袖中,伸手胡乱从桌子下抓了一把钞票,开门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内,三四个大男子立在那里说说笑笑,身上散发着劣质的香水味。 “昨天那个娘们味道还不错……” “是啊,就是太不经玩了。才几下就……” “下次再去好了,反正人又跑不了。” 若连慢慢挪动步子走到那群人面前,男人们果然停止了交谈,看向了这个男孩。 为首那个打唇钉的男子撇了撇嘴,露出嫌弃的眼神:“脏死了,你们贫民区的小孩都不洗澡?” 若连忍气吞声。 唇钉男走过来摊开手,若连把满满的钞票塞给了他。 “哎呀,这次的钱很足嘛,看来你最近收获颇丰啊,”男人一边点着肮脏的纸币,一边笑嘻嘻道,“比好多成年人给的都足,后生可畏啊。” 若连低着头,一声不吭。 空气宛如凝固,只有男人点钱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刷刷刷。 半晌,唇钉男遗憾地啧啧两声:“就这些?还是不够啊。” 男孩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这些明明足够这个月的保护费……” 唇钉男耸耸肩,转身把点好的钞票递给同伙:“是啊,这个月是够了。 他神色一变,扯动嘴角笑了起来:“可你上个月的利息还没给够,还记得吗?小朋友?” 若连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浑身筛糠似的颤抖起来,眼里满含怒火:“这不公平!!不公平!!明明是你们想多要钱,我……”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闪电般地伸过来,一把掐住了男孩的下巴,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一瞬间耳内嗡嗡作响,那些义愤填膺的话戛然而止。 “如果我是你,”唇钉男冷冷地说,“就不会想着反抗,更不会说这些话。” 成年男人的力气远不是男孩所能比拟的,男人抓着他的身子,强迫他回头,看向自己居住的小窝棚。 窝棚的窗户开着,若连与屋里的桑德拉对视,他们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惊恐和无助。 就好像住在垃圾堆里的两只小老鼠,时时都会被其他人踩死。 “看看,看看你的朋友,”唇钉男恶魔般的声音响在耳旁,“你忘了吗,他需要的药物只在黑街卖。如果我们不卖给你那些药物,他可就离死不远了……” “你也不想让他死的,对吗?” 若连怔怔地看着屋内苍白细瘦的桑德拉,脸颊火烧火燎地疼着。 他浑身瘫软下去,不再反
钓鱼执法(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