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怕,弟弟不怕,姐姐在呢!”乔星仪学着妈妈哄弟弟睡觉时的动作,轻轻扶拍着乔星洛的肚子说道。 乔星洛在睡梦中被一阵大声地说话声惊着了,他轻声地抽涕像是被惊醒,迷迷糊糊又像是在做梦。声音是从爸妈的房间传来的,爸爸乔晚意的声音不大,好像在给妈妈解释着什么,而妈妈的声音时而大时而又嘤嘤在哭。乔星仪一边哄着乔星洛安睡,一边竖起耳朵想听听爸妈在说些什么。 乔星仪见弟弟又睡着了,于是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悄悄地来到父母房间的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她想知道爸妈为了什么事在争吵。因为在她的心里爸妈是很少吵架的。以前虽然爸爸总是早出晚归,但是晚上不管回来有多晚他都会走进姐弟俩的房间看一看他们,给他们扯扯被子角,然后再在姐弟俩各自的额头亲一下再离开。 乔晚意是个耐心的人,只要在家都会陪着乔星仪和乔星洛一起玩,而且从来都没有和他们姐弟俩发过火。他陪着子女的时候总是一心一意地投入到孩子的世界里,无论孩子提出玩什么游戏他都会爽快地答应,并能融入进去,俨然就是一个大朋友。 乔星仪记得有一次她和弟弟、爸爸一起在客厅里玩“猜丁壳”的游戏,谁输了就刮谁的鼻子、扭耳朵,在玩的过程中乔晚意总是输,到后来鼻子和耳朵都被姐弟俩揪红了他依然乐在其中。当然输是爸爸故意的,只是为了逗孩子们开心,但是孩子上来了高兴劲哪里知道他是故意输的,越赢越高兴,越高兴就越揪的开心。直到妈妈从厨房里走过来看到后才被制止了。 在乔星仪的印象中只要爸爸在家他们家的客厅里总是很乱,玩具扔的到处都是。妈妈总会说:“你看你就知道惯着他们俩,地上连个插脚得空都没有了。”爸爸则是笑着说:“孩子嘛,想怎么玩就要随着他,这样才能开发智力。我们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那样他们不就成了我们养的宠物了?来来来,咱们一起玩!”妈妈每次都没有办法,只能白爸爸一眼,然后走开。 乔星仪的爸爸和妈妈都是警察,在乔星仪小的时候她记得家里还挂着一副爸妈穿警服的合影呢,不知什么时候那张合影照片突然从墙上摘了下来不见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在家里见过爸爸和妈妈穿过警服,取而代之的是时不时的听到从爸妈房间传来大声说话的声音。因为每次都是妈妈的声音大,所以也算不上争吵。 今天天刚蒙蒙亮,乔星仪下床的时候还有意看了一下表,刚刚五点半的样子。“看来爸爸是刚回来,爸爸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乔星仪心道。 “为什么又是你去?你就不能和领导申请一下吗?你也知道,现在星仪和星洛都大了,我不能没有你,孩子们更不能没有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仨该怎么活呀?”妈妈林婉如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就放心吧,就是为了你,为了两个孩子我也会小心的!你也知道现在人手少,有经验的更是少之又少。何况现在是严打阶段我也不能给领导添麻烦不是?再说了,我都已经和那些贩毒分子接触过很多次了,熟悉他们的活动规律,这次我们有把握端掉他们在本市的一个贩毒窝点,我要是临时提出来换人真的不合时宜。你放心,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一定申请调到别的部门去。”乔晚意说着想过去拉住林婉如的手。 林婉如躲开了乔晚意伸过来的手,看着乔晚意道:“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可是每次来了任务又都会第一个冲向前。我知道你有理想,有信仰。难道我就没有吗?想当初我和你一起考进警校就是为了实现理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家,有了星仪和星洛,我们要为他们考虑考虑。自从你从刑事科调到缉毒队后为了支持你的工作我脱下了警服,这我不怨你。但是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为你提心吊胆,孩子问起你来我还要编理由瞒着他们。你每次出去都是好几天,甚至成月不回家,有时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身上还带着酒气,你一个不好喝酒抽烟的人为了和那帮渣滓打成一片还必须装着,你知道我每次见你那个样子心里有多难受吗?”林婉如泪如雨下。 乔晚意向林婉如身边靠了靠,再一次伸出手握住了林婉如的手,这次林婉如没有反对。乔晚意沉思了片刻,道:“我知道你为我担心,我也知道我对不起这个家,对不起两个孩子,更对不起你,但是我们是警察,警察的责任就是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不受侵犯,把那些危害社会的败类绳之以法,如果连我们都退缩了,那么还有谁去抓那些坏人,到时候他们会更猖狂,更肆无惮忌。如果是那样我们的社会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我们的孩子将会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生存?为了给像星仪和星洛这样的孩子创造一个祥和的生存环境我们的付出是值得的。” “这些道理我懂,我也知道你干的是正事。可是这种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林婉如委屈地说道。 “快了,下午周政委给我谈话的时候明确表态,考虑到咱们家的情况,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