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脚腕传来一阵刺痛,就要失衡摔倒,男人一把扶住南愉的肩膀。 “这是禁区,不得私自入内,不知道吗?你是哪个班的?” 一阵折腾,南愉的袖章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疼痛让南愉忘记回答,却在弯腰揉脚的功夫开始观察这个救她的人。 他穿着一身吉利服,整张脸画着重重的油彩,但依然可以看见一双谨慎清亮的眼睛,高耸的鼻梁,不属于现下大众审美的嘴唇,有些厚,却很性感,整张脸在油彩下依然很出众。 也许是南愉的眼神太过直白,男人低头咳了一声, 南愉实在无意冒犯,就是纯粹看到帅哥习惯性的临摹了一下样貌。 “对不起,我来取景,不小心迷路了,刚才谢谢你救了我。”南愉立马站直,强忍脚上传来的疼痛,解释道。 “你是蓝军的随行记者?”因为他们这次没有安排随行记者,男人立马猜测到。 “是的。” 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你跟我走吧,这里车开不进来,先去前面,我送你出去。”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一身的装备,健步如飞,却苦了身后的南愉。 “嘶…” 每走两步,南愉就忍不住哼一声,实在太疼了,为了保护相机,手还磕破了,这会南愉很后悔自己的鲁莽。 实在受不了南愉嘶嘶哼哼,男人猛得停下。 “啊!” 猝不及防,低着头看路的南愉撞到了男人结实的后背,唯一没受伤的脑袋,也光荣负伤了。 男人两手叉腰,闭着眼睛,仰起头,叹了一口气。 拿起对讲机说道:“呼叫八一菜刀!呼叫八一菜刀!我现在在C3点,半个小时后开车去B2点汇合,出现特殊情况,完毕!” “八一菜刀收到,完毕!” “上来,我背你。”男人蹲了下来,语气僵硬的说道。 “啊…这样不好吧” “好,那你自己走出去,这样好!”说着,男人就要站起来。 “哎哎哎,我上我上。”南愉立马爬到男人的背上,准备站起来的男人,没站稳,被撞了一个趔趄。 “别勒太紧,喘不了气!” “哦哦,好好好,对不起” “咳咳咳… 抓稳!” 南愉松松垮垮的手腕缓缓抱紧了男人的脖子,细腻的皮肤还蹭着湿润的泥土,就这样若有若无的靠在男人的下颚,空气都变得湿润暧昧。 男人一愣,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闪过心头,男人站在原地,顿时一阵烦躁,稍作停顿便开始往前走。 这一刻,装着玫瑰的玻璃罩出现了裂痕,一束光打了进来,玫瑰第一次知道,不透过玻璃罩洒进来的阳光好像更暖,更湿润。 袁朗快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出现了未知数,以前的他,通天晓地,恐怕连妖魔鬼怪见了他都得自报家门,他的字典里没有未知,做任何事之前,他都会了解的清清楚楚,这一刻,他却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异样。 一见钟情?这对于他这个快立起来的年纪来说,就像一个笑话。 其实世间的爱情,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一见钟情、日久生情只不过是世人用来掩盖爱情的手段罢了。 但乍见之欢,会随着时间消失殆尽,久处不厌,故事才会开始… 一路上,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见一辆军车停在岔路口,这时汗水已将男人脸上的油彩冲刷的所剩无几,南愉的手腕边上和脸颊两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蹭上了一点油彩。 “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了。” ”嗯。”一路无言的男人,发出了一个小时里的第一声。 军车上的年轻士兵,看见他们,也跑了过来。 “队长,什么情况!” “送她回蓝军!” “她是蓝军的人?那…” “送她回去!”男人打断年轻士兵接下来的话。 “是!”带着一脸不情愿,嘟囔着,年轻士兵走向军车。 等士兵走远,南愉回头看着男人,“谢谢你救了我。” “学会服从命令,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嗯,谢谢,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吗?” 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嘴角抿紧,盯着南愉。 南愉缓缓低下头,艰难得转过身子,走向军车。 “我叫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