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没有直白了当的告诉刘丧,我发觉小哥异样的关键不仅于此。 直觉固然是丰富阅历的老手最引以为傲的财富,但我不是,我思想浅薄,也不够见多识广,根本无法探究到事件最深处的核心。而 我唯一通过自己思维所推导出来的线索,只有在跟天真抱团的时候,我能确定他是安全的,仅此而已。 而我所有的底气,都是因为在第四层梦中,没有出现我意料的场景。 所谓南柯一场,是欲念的化身,夹杂不清,如沼泽一潭,从来都只会让被它所吸引的人泥足深陷。 比如,渴望见到父亲的我。 如果当时梦的主人换成瞎子,他是这个世界冷静的旁观者,也许他的梦里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天真和我一样,他夜有所思,心有所想。 而欲念有时的另一重形态,是妄念。 他会有想看见的人,那是他前半生所遗留下来的缺失。 没有人会在不设防时能够完美回避自己心里的弱点。 那个人是谁我不得而知,也不愿去探究,或许是曾经在他生命中有过短暂的灿烂华彩,却又如流星般转瞬即逝的存在。 我忽然想到六年前的热带雨林里,那条洞穿心底防线的隧道,虚虚实实,如梦如幻。 当时的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着同样的抉择。 我看向深黑的天穹,心中竟有一分冰凉的寂寥。 ——林家人,向来擅长怎么攻击人心内最软弱的地方。
第五百九十二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