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等会让你姐看到,她该伤心了。” 木安甩都不甩,只冷冷瞥他一眼:“让开。” 旁边瞎子刘丧围了一圈,竟都没有要上来劝架的意思,只有千军万马有几分着急,护在小张哥跟前,却又不敢搭腔。 我看的头更痛了,上去想握住木安的枪管挪开来,他见到是我也不意外,只淡淡撇开枪管,连我眼睛都不看:“别碰,会烫。” 叛逆的时候还会关心人,我心里有点酸酸的,踮起脚就撸把他的头发:“不要冲动,我又没事,清算不急在一时。” 木安冷淡的很,语气生硬:“你没事是你命大,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叹口气,发觉想留到一切尘埃落定后算总账是不可能了,我当然不会去为外人为难木安,即使他是我男朋友的穷亲戚。 于是我转身,正儿八经地看向小张哥,准备讨要个补偿方案。 小哥也正在凝视着他,我虽看不见,但能猜得出来,大概凝视的很死亡。 小张哥在我们双双的眼刀下无奈地摇摇头,整整衣服领子走上前来。 他视死如归地面对木安,缓声道:“你想出气就打,算我对不起你姐,别给我打破相就成。”胖子一听不对立马嚷嚷道:“什么是算你对不起,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口误,是真对不起。” 木安看看横在他们俩中间的我:“包里有止疼药,去吃两颗睡一觉。” 我欲言又止地瞟了瞟小张哥,心下思索着木安会不会把他颧骨打碎,被他看穿,我不自在地转开头,余光瞧见他冷肃许久的面上终于有了丝笑意,声音还是冷的:“你放心好了,后面的路还等着他趟雷。” 而后把枪一扔,甚至都不愿意让视线停留在小张哥身上,只望着胖子:“你来。” 胖子开心地应一声,小哥就揽着我回去吃药休息,或许是止疼药很管用,小小睡一觉后痛感不再明显,但梦境纷乱,层层相叠,大脑好像被巨量的信息挤爆了,由纯疼转为胀疼,碎片式的梦突突跳动在大脑深处。 我敲敲头,见小张哥在一旁歇息,他脸没歪头也没碎,不知怎么,额头却肿着个老大的包,浑圆红肿,看形状很像脑瓜崩,他正仰天四十五度角无语,悲伤逆流成瀑布。 稀稀拉拉的谈论声飘进耳朵,是天真在懊恼刚刚没发挥好弹的不够狠,胖子则安慰他自己下了大力气,弹的手指都麻了,一人弹了双份,连他的本也赚了回来。 还得是你们。 弹脑瓜崩本来就是平时的游戏项目,不显得过分难看,又够杀伤力。 “钝刀子杀人,也不给个痛快的。” 小张哥揉揉肿包,低回头就瞧到我醒来,他稍稍一滞,苦中作乐地笑笑:“他们给你留了一下,你要弹吗?” 这包肿的跟刘丧不相上下,圆润润的,本着良心,我象征的迟疑半秒,果断道:“弹!” 小张哥脸一垮,十分不乐意地伸过头来,把肿包的另一边面向我,我特意换成力气大的右手,在地面模拟好几次,每次都弹出一道烟浪,小张哥看了,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我是资深苦主,不想像天真一样失手,试过各种角度和姿势,却总觉得不满意。 在边上不知在干什么小哥一见,掉头回来,指点我几种强有力的手势,并捡起石头给我实践,亲眼看我弹碎了三四颗,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石屑,向我点点头:“可以了。” 这下小张哥是真惊恐了,捂着头上的包不住后退,失声道:“族长你——” 小哥的眼风在他脸上打个转,忽然握住我手腕,径直抬到小张哥的额前,架住我胳膊肘,淡淡道:“弹。” 有小哥支撑,手更好使劲,我当即大喜过望,对着小张哥的大头,弹出了这辈子能写进简历里的最强一次脑瓜崩。
第五百六十七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