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也是不喝酒的,以前到端蛋糕的环节,寿星吹完蜡烛,只有我吃的最多,小花是从来不吃过甜的食物,但这回我们端上来的蛋糕不寻常,一下就吸引准寿星的注意力。 蛋糕蓬松如云,清香扑鼻,通身是嫩草一般的浅绿色,没有什么装饰,只最上面用一层用甜菜汁画了几朵歪歪扭扭的小花,一直温在蒸笼里,上桌时还冒着卷卷的热气。 胖子像模像样的插上蜡烛,小花吹灭后失笑道:“用发糕冒充蛋糕,也只有你们想得出来。”天真热情的切下一块给他尝尝,小花就摇摇头:“我不吃甜食。” “知道你不吃,里面没放糖。” “我也没兴趣吃咸蛋糕。” 天真直接往他手里一塞:“甜的!” 小花见他坚决,好奇之下尝了一口,微微诧异地问我们不放糖怎么会这么清甜,胖子说是我的主意,我马上揽功道这是榆钱糕,用榆钱叶子和面蒸出来的糕点,榆钱叶本身就有甜味,还可以清心降火止咳化痰。 天真举手:“面粉我买的。”胖子道:“面团我和的。”木安被推了一把,也勉勉强强道:“我生的炉子,小哥扇的炉火。” 小花感不感动我不知道,那块榆钱蛋糕是被他吃的七七八八,微笑不离嘴,看着我们的眼神也总是亮晶晶的。 不过这样的和颜悦色只维持到饭后,当他得知我们的礼物就是这个破蛋糕的时候,目光一敛,旋即露出一种“果然是你们”的意味深长,看的我们都有点面红耳赤。 等我从冗长的富豪生日实录里抬起头,被天真告知断崖上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瞎子和木安正喊我们上去。 我们仨接力着被小哥挨个拽到地面,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就这般映入眼帘。 在断崖中间有个掏空的洞口,从山洞的墙壁到洞内的地板上,随处可见还在微微跳动的烂肉组织、被削成数截的植物根茎,恶臭铺天盖地,绿色毒液更是溅了满墙满地。 瞎子和小张哥尚算体面,只衣服上有几处破口,木安和千军万马算遭了罪了,浑身近乎被粘液浇灌过一般,抬个手臂都能拉丝,千军万马的嘴边,还残留着黄纸符咒的碎屑。 木安一向在地底有着奇迹般的形象管理,这会也跟像只落汤鸡,他把外套脱掉只留战术背心,手上拿着一条干净的裤子,却没有走开去换,另只手的枪杆子始终对准小张哥,眼神已是极其的不善,杀意不加掩饰。 瞎子他们仨的站位乍看毫无章法,细看实际极其巧妙,一面是悬崖,另外三面都被他们一人一边的守住关口,小张哥站在正中,想跑都没地儿跑。 他见状似乎是想叹气,但让胖子凶恶的一瞪,没有继续叹下去。 小张哥全程没有要逃跑的举动,只在原地摸索一阵,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取出一根烟点上,在烟雾模糊的掩盖下,他的声音,却宛如雨滴般格外的清晰。 “族长夫人,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 听着坦诚真挚,仿佛全然发自于肺腑。 我却不敢再相信,只戒备地望向他,小哥也抬起眼眸注视着小张哥,他吐出圆圆的烟圈,透过混沌的雾气,我看见他的眼睛,在一瞬陷入异常的空洞,迷蒙不清。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对这样一个三番两次有杀我意图的人产生共情,但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悲伤,汹涌的,飘渺的,在他几乎没有波动的眼里。 他什么都没有做,眼底也没有任何波澜,平静的跟以往从无区别,我忽然感到一阵撕裂般的头疼,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入脑海。 我揉着额头,在逐渐眩晕的视线中,看见小张哥笑了笑,轻声道:“我干娘教过我,漂亮而且会骗人的女人,是非常危险的,不要让她靠近我,或者是我身边的朋友,因为这种美丽会致命,她们有着天生的伪装,像鲜艳的曼陀罗,芬芳,却能杀人于无形,凭我的能力,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我会被耍的团团转,最终在无能为力中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每一次,都不会有例外。” 他的声线很淡,裹挟着一丝对自己的嘲弄,又像叹息,千种万种情绪,无法言说。 我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怀疑也好,他的杀机也罢,不论曾经,至少在刚刚我们对峙的时候,这种凛冽的感情,直接对象并不是作用我,他是透过我,在回忆着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他在我身上探寻过去。 这时的我头痛欲裂,尽管我真的很想问他几句话,但我觉得我头盖骨好像在下一秒就要被针钻裂了,我只得对小张哥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下不为例。” 胖子对我的高高举起又轻易放下感到奇怪,正要问我怎么回事,小哥一抬手,示意他们噤声,扶住东倒西歪的我,而后稳稳
第五百六十六章(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