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6 / 7)

P的购物卡,小花是两次赞助旅游,瞎子一份拓片,另一份干脆押一次使唤自己的机会,天真本想押两份拓片,被瞎子驳回,说在场只有他喜欢这玩意,一点期待感都没有,没意思,天真一气之下,也堵了次自己的苦力权。

奖品这么从一秀到状元排列上去,乍一看还很丰厚。

接下来游戏开始,每人在碗里丢次骰子,投中拿奖品,投不中换人,所以没必要买十几个骰盅,王盟这完全是当拼骰子的架势来买。

所谓赌场见真章,虽然过年大部分的娱乐节目都跟赌博有关,但我不是赌狗,对这类的游戏非常门外汉,连丢几次都没摇出什么好骰子,只拿到许多一秀和二举。

几轮摇下去,木安明显有点不耐烦,抓住骰子咣当一扔,丢出四个4,拿到状元,博得头彩。

而后是小花,也是四个4的状元,他选的是瞎子的使唤权,想来在有钱人眼里,金银财宝都是阿堵物,没啥价值,惹得胖子又唉声叹气自己的穷大半晌。

中秋的月亮似滚圆的冰盘,挂在四合的天色之上,流云虚掩,泛出圈圈淡黄色的月晕,如潺潺的溪水,一弯弯的从天际淌过,弥蒙如纱,被轻易的吹出皱褶,渐渐凝成一地的霜花。

清影深深,大抵是刚刚的黄酒喝的脸颊燥热,意识也朦胧的好似一缕清辉,胖子难得丢出三红,第四个骰子却摇摇欲坠,他一把按住骰子,抓着最近的坎肩让他作证是三个4,坎肩连连躲避,最终难逃魔爪,极其“自愿”的站出来当证人。

喧闹声像深海涌上来的浪潮,拍打着本该寂静的夜晚小院,月光所到之处,有风过境,笑语盈盈暗香去。

我望着他们吵闹,笑意一直不曾褪下,怎么笑脸仿佛都不会酸,有手轻力揽过肩膀,清暖的气息夹在风中,静静地吹拂过来,我默默靠上旁边的肩膀,头落在一片温暖的颈窝。

静默片刻,我问道:“他们摇骰子是不是有什么技巧?”

现在已经是木安第二次摇中状元,小哥为我紧紧衣领的束带,轻轻“嗯”一声。

“他们耍赖。”

脸庞愈热,越想靠近更暖和的地方,我把脸仰起来,看见柔和的月光洒在小哥的发梢,正一点一点侵染上他清冷的面颊。

忽而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摸那片月光。

小哥见我醉醺醺的,手上揽的更紧,头却缓缓低向我,任我抚上他微霜的鬓角。

毛茸茸的发根游走在指尖,麻麻的,痒痒的,我看见他眼底浅浅淡淡的清光,笑弯了眼睛:“你会不会这种方法。”

“会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丢好一点的骰子。”我看他们正闹的厉害,似乎没人关注落于人后的我们,收回手,干脆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是因为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小哥没有回答,只端来一杯解酒茶,递到我嘴边,凝视着我喝完。

我正要再问,胖子在旁边咋咋呼呼起来:“你俩别偷偷摸摸开小差,都过来,我监督你俩,一看不住就偷溜去搞飞机——小哥到你了,刚刚瞎子手红,摇了个状元插金花,你再不来露一手,他可就要包圆了。”

刘丧在后面骂胖子:“连别人说话都要打扰,运气差不是没理由的。”

“老子运气再差也摇过三个4,你等我下回摇个三花聚顶,亮瞎你个看不起人的狗眼。”

谈话间小哥已经上前一步,我失去支撑,站的就有点晕乎,只听骰子撞击瓷碗的声音叮铃铃一响,像夏天碰撞杯壁的冰块,极是清脆好听,秀秀上来扶我,在跟胖子拌嘴的刘丧就突然就吸进一口凉气,不大不小的“啊”一声,一下子他们全都望着小哥。

万众瞩目的本人面不改色,伸手指了指我:“都给她。”

秀秀也跟我一齐伸长脑袋,只见碗里六个骰子整整齐齐躺成一列,每个都是4点朝天。

他们面面相觑,胖子发出声长长的:“这——”

“被驴踢了吧,让你干扰人家小两口比翼双飞。”瞎子哈哈大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作弊了!小哥豹子又怎么样,大奖还不是都在你们那儿!我就不信你那狗运气有那么好,回回都能摇中三红对堂!”胖子怒斥。

“你这酸的冒泡,都不掩饰一下了?”

两个人登时面对面的吵闹开来,一方骂骂嚷嚷,一方嬉皮阴阳,其他人见怪不怪,让他们边吵吵边接着玩。

最后两轮奖品分完,已是将近午夜。

收获最丰厚的竟然是小花,出的多,赚的更多,其次是木安。

以我的运气和技术,原本要垫底的,是小哥一出六抔红救我于水火,而拿到使唤天真权利的是瞎子,于是他们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