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下子就被堵住了,脸色半青不绿。 妈的,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吴邪对木安从来就不客气的,一张嘴没饶过人,木乐乐到底护短,站起来就去打吴邪,让他好好说事别欺负小孩儿。 二十岁的小孩梅开二度,心气郁结的厉害。 他撑住下巴,一筷子戳进苦瓜里,木乐乐就在旁边唠叨,什么别听吴邪瞎扯,以她的聪慧才智去哪都不至于落榜,木安在哪她就跟到哪,和吴邪他们可以常联络,没必要非在一块处,自由随心最重要,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样的琐碎和照顾让他觉得温馨。 仿佛夕光余晖在吻过窗棂的同时,也掠过他平淡的眼底。 光过无痕,却有微暖的温度眷恋着不肯离去,逐渐染出一隅柔软,融融似水。 他如浮萍般的人生无所寄托,也不曾想过要在哪里扎根,杭州青山绿水,四季常青,确实是个风水养人的好地方。 只是——身边这几个野男人实在碍眼,总有种住在贼窝旁的感觉。 吴邪的三寸不烂之舌,有时候连胖子都要避其锋芒,虽是以闲聊的口气,并没有威逼利诱的意思,但语气中的笃定就莫名让木安不爽。 最后半是不爽半是无奈,木安同意在杭州扎窝,张起灵也在一长串的絮叨中,点头算是默认。 他们乘兴而来,喝的酣畅淋漓,饭后沿着孤山路散步回酒店。 初秋的时节,枫树也开始红了叶尖,晃晃悠悠地垂在枝头,清风一卷,徐徐落下,其中一片,正好飘在木乐乐的头顶,上面还蠕动着一只青绿的毛毛虫。 木安刚想帮她拿掉,见她闷闷地凑上来,扯着他的衣角,渐渐落在吴邪三人的后面,他明白她是有话要说,被岔开注意力一时没顾上毛毛虫,只配合地放缓步子,微微侧低下脑袋。 不知是什么样的话题,让向来畅所欲言的木乐乐有点踌躇,她在饭桌上也有浅喝两杯啤酒,现在走在路灯下,可以看出她脸颊红红的,眼神有几分模糊,滚烫的呼吸隔着凉凉微风传来,人也跌跌撞撞的,他想摸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一偏头躲掉。 木安就看着她兀自纠结,眉毛一起一伏,手指绕着衣服上的纽扣。 这诡异的无言足足持续两分钟,无人开口。 直到吴邪他们转过一道直角弯,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她才似乎鼓足勇气,抬头看向他,问他是不是不想留在杭州。 原来她犹豫半天,要问的竟是这么点小事。 木安哑然失笑,回道没有的事,让她不要多想。 她听完却不罢休,不依不饶地拽住他袖管,一字一句郑重地告诉他,不管如何,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有不开心或者不愿意的地方,一定一定要跟她坦白,不可以什么都闷在心里。 他也不反驳,只促狭着眼眸,问她为什么觉得他会是自己憋着生闷气的人。 木乐乐一听,嘟囔道对哦,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就没有别人欺负他的,又陷入到“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沉思,一张小脸时白时红,吹弹可破。 木安看的好笑,一只大手就揉在她脑袋上,啪的一巴掌上去,拍瘪了上面那只肥硕的毛毛虫。 汁水四溅的时候,没有一根手指是无辜的。 秋高气爽,晚风拂面,决定他们未来归宿的那一晚,在木乐乐一路的尖叫咒骂声中悠然结束。 生活的味道平淡而悠长,风过四季,吹来一曲安和的歌谣,怎么唱都是宁静绵长的曲调。 最后他们决定住在西湖区,抬目远眺就是湖水的波光浮影。 木安迎来人生中从不曾有过的平静时光,有时搬把躺椅坐在阳台上,湖风轻盈,卷着蒙蒙水汽,被太阳晒的温暖如春,往往一坐就能坐半个晌午,安详的像根晒干的老丝瓜。 偶尔楼上的张大爷也会跟他一起同坐。 木乐乐在杭州吃的很开,既受到吴家上下的喜爱,也在补习班火速交到新的朋友,在家的时候不多,吴邪和王胖子则各自精彩,今天饭局明天垂钓,在家相处最多的反而是他跟张起灵。 一盏茶一张小几,两人对坐,吹着四时和风,静看花开花落。 两年的岁月磨砺,当初再怎么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也能在年华烹调的余味中达成和解。 吴邪和张起灵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有王胖子会不时拿木安曾经下过的黑手来贫嘴几句,但都无伤大雅。 共处愈久,木安也有想过那没心没肺姐姐的终身大事。 在他心底,最认同和看好的对象,其实是解雨臣 作为解家的掌门人,解雨臣的背
第五百三十六章(2 /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