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吸着鼻子,想责问他两句,酝酿半晌,还是不忍心,要嘱咐他下次不可以逞强,又觉得没有实际意义。 扭扭捏捏地给他涂完药,我胸口堵得难受,看着他面色淡然地穿好衣服,侧身躺在石块边上,目光沉沉地向我望来。 黑静的眸子映出点点碎亮,似星河入海,韶光熠熠,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似乎有股神奇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其中。 心在默然里又软的一塌糊涂,鼻腔再酸都像是泡着颗糖渍山楂,酸里有着浓厚的甜涩。 我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他之前可是宁可自己强忍也不呼一声痛的主儿,如今好歹会主动让我帮他涂药,而不是打发我睡觉后自己偷偷摸摸处理,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苦哈哈地安慰好自己,我心塞地揉揉还在微酸的鼻子,闷不吭声往他身边一靠。 故意闭上眼不去看他,也不知是在跟谁赌气。 气着气着,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同时脖颈倏然一暖。 热源靠近肌肤,柔软的头发犹如小动物的皮毛,寸寸扫过锁骨和下颚骨,带来毛茸茸的触感。 我不由得轻轻屏息。 然后,毛绒脑袋缓缓从脖子移开,小心翼翼枕到我肩膀上,最终稳稳地落定在肩头。 我低眼看去,罪魁祸首正安静地闭着双眸,气息匀称,神色安然,好似在小憩。
第四百八十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