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朗又洒脱吧。” 他眼里是没有笑的,迷蒙的晕开两分凉意:“其实她每天晚上辗转难眠,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但是她不怎么吃,经常坐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看着时钟发呆,从天黑坐到天亮,有时会起来翻翻相片,或是出去跑步,直到身体逼迫她睡着为止。” 吴邪似乎是在无声的叹息:“我跟她通感过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跟她匹配不上,她精神是残缺的,像一幅完整的图画,被硬生生掰开一小半。” 又像血肉模糊的疤,或永远不会脱落的血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从不忌讳跟我们讨论木安——她弟弟的名字是木安,也会偶尔脆弱的哭一哭、伤感春秋,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是对于木安,她不宣泄,不放纵,即使我跟她神经元匹配度一直不高,都能体会到一种——” 吴邪卡顿片刻,像不知如何形容,通感能让人完全感同身受,吴邪只能感觉到忽然滋生出来剥离的疼,仿佛尖锐的针,在心底激起阵阵的痛楚,纹入肌理。 痛的不怎么强烈,但其中有种巨大而茫然的苍白,让吴邪闭眼一点一点去平复,去冷静,才不至于被疼痛没顶。 “是一种植物失去根茎的难受,他们姐弟天生通感相容,不会有比他们更适合对方的人。” 或许是感觉过于绝对,吴邪又补充道:“除非她弟弟重生,或者有人能在精神上补全她缺失的部分,像给伤口上药,要对症下药,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 晓看天色,吴邪却看着云棉,声调飘忽的似从云层中来,和气温润,却又格外的清醒。 “小哥,你想过你为什么入伍吗,没有的话,不如回去好好想一想,她让我来劝你是心软了,我跟你交个底,她日后八成会喜欢上你,起码对你有好感,她不想看你死在战场上。” 吴邪踩灭烟头,转看向天空亮起来的蒙蒙白光,积雪般的奇光异彩融化在云朵上。 张起灵沉黑的眸子在此时也有些许流光,宛若从河底涌出来的清泉,冲散眼底的浊色。 “我知道了。” 淡淡的一句话落下,在风的鼓动下海浪声愈汹涌,震的礁石噼啪作响,天穹从深蓝色缓缓蜕成耀眼的金,笼罩着波动的海面。 风清海阔,二人无话。 晨练时木乐乐看张起灵的神色如常,没半分波澜,更不像要退出的样子,她不住地轻瞟吴邪,结果吴只邪回以无奈的耸肩。 木乐乐再发动眼神进攻,他瞄瞄张起灵,示意她收敛点,随后就不再回应。 等张起灵跑出视线范围,两人逐渐靠近,木乐乐肘他一下,吴邪才吃痛地低声道:“意思我带到了,他听不听劝不关我的事,别拿眼横我——我已经够可以了,给你又费嘴皮又费力的,大早上的风多冷,要不看在你是我前任的份上,我才不给你操这心。” “什么前任,什么乱七八糟的。” 木乐乐大骂,吴邪乐得看她气急败坏,正想再损她两句,听见后面远远传来的声儿,直愣愣的,面色骤然裂开几丝纹路。 仿佛碰到什么头痛的人或事,他叹口气,向后努努嘴:“别提了,先看后面,我现任来了,打个招呼吧,昨天刚选出来的。” 奔跑的气流呼呼吹着鬓发,两人回头,木乐乐就看见前日跟自己对打的胖子吭哧吭哧跑过来,眼下是两圈早起造成的乌青,脸色萎靡,有气无力对他们道:“两位长官,早。” “早上好。” 木乐乐掩饰着眼里的惊讶,小半句话的功夫,胖子因着困倦,手脚发虚,已落到人后。 猎人学院每日也有晨练,胖子却困的好像八辈子没睡过觉,估计在学校没少划水。 室内操场空荡荡的,陆陆续续有人到来,成队的跑起操来,吴邪只能放慢速度,渐渐与胖子平行,带着哈欠连天的他努力追向大部队。 直到他们落后整整一圈,木乐乐才再度看到吴邪,胖子就要死不活的跟在他身后,跟具行尸走肉一样,吴邪忍不住骂娘。 “也真是见了鬼了,我为什么能跟他组上队,乐乐,你摸着良心说说,我平时有这么懒吗,别是黑瞎子故意搞来寒碜我的。” “滚你妈的,你他娘埋汰谁呢。” 胖子精神虽不济,脑子却转的很快,立马回击道:“你当我乐意来你这破地方,老子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拿着饭勺玩命的,你不说就算了,一说老子就来气,昨天我们一开始打的好好的,你突然来什么劲,拿棍子给我一挑二撂的,挑的我火都来了,你要是肯在台上演我两招,今天咱俩都不至于是这局面。” “是你先跟泥鳅似的躲来躲去,还向我竖中指,几十双眼睛看着我被你戏
第四百六十五章(7 /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