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一套组合拳打的我蒙圈,简直是在人伦纲常的边缘大鹏展翅,奈何尹南风在场,又不能露馅,只得死死忍住要剐他的凶恶面相,偷偷伸出手在他腰上狠狠一掐,面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向她致意。 尹南风意味不明地看着我们,目光炯炯,眼角的泪痣十分有韵味,水晶灯投下柔和的光芒,映进她狭长的眸子,她忽然抚掌轻笑出声:“果然是你的风格,相识几年,我从来没见你循规蹈矩过。”木安疏离地勾勾唇角:“尹老板谬赞,以前年少轻狂而已。” “真真是旧爱不如新欢。” 尹南风刻意提起音调,舒开她深黛描绘的眉梢,哀怨般叹息道:“怎么,现在有新的相好,连张椅子都要吝啬?” 她一语激起千层浪,我心里顿时宛若江水滔滔,每一阵向我拍打而来的海浪都在呐喊一句话——弟弟,你好牛叉! 怪不得你总是一副对女人没兴趣的傻吊样,感情你早就在外面有旧相好,并且还是如此美丽多情的白富美。 你好出息,出息到我等会出门被车撞死都会安详上路。 我看向尹南风的眼神立刻柔软八个度,双颊鼓起浅浅的笑涡,怎么看她怎么亲切,木安自然懂得我在打着什么小算盘,手掌在肩头暗暗一捏,他搂紧我,笑道:“在自己地盘还需要跟我客气,想坐就坐。” 尹南风听罢就径自绕过我们,坐在主位的右侧第一张座椅上,伸出柔荑般洁白柔嫩的手,如主家一样自顾自沏上茶水,端至鼻下轻轻一嗅:“今年店里最好的都匀毛尖,我特地给你留的,要怎么谢我?” 自古座位排列都以右为尊,她率先坐过去,木安若是坐主座,我就只能坐左侧,矮她一截,而她从进来到坐下都不曾跟我搭话,眼光虽咬着我不放,字字句句却只对着木安,砸场子的意图不要太显眼。 但我不仅没感到被冒犯,反而眼冒精光,不动神色瞄着他俩,心底直呼男才女貌,再望向木安的神情振奋不已。 结果他甩都不甩我,没有坐去主位,而是挽着我一同坐于左侧的椅子,与她相对。 “忘记告诉你,我如今不喝都匀毛尖。” 木安拨动着茶碗盖,袅袅升起的热水飘散在空中,尹南风黛眉一挑,放下茶盏:“看你上次发的朋友圈,你在喝武夷的大红袍?” “南北差异大,在福建住的久,口味不像从前。”木安话完,尹南风就笑:“你换新东家后,口味也变得刁钻起来,开始走下坡路。” 好明显的阴阳怪气,我呼吸一顿,埋在茶盏里的眼睛不自觉抬起,幽幽望着她。 尹南风眸子生的极美,水波盈盈,颦笑间如鲜妍花朵在最明媚的春光绽放,不过分妖娆却又格外的摄魂夺魄,平白无故能看的人心肠软糯三分,可她影射吴家的话却让我觉得不舒服,看在疑似弟媳的份上,我生生忍耐下来,浅啜一口滚烫的茶水。 我其实不爱喝茶,但是出门在外面子工程得做,总不好他们都捧着铁观音和龙井,我来一杯橙汁,显得我没啥派头又幼稚。 木安没有接她话茬,只淡淡笑着,尹南风合上茶盖,细长的双腿搭成二郎腿,用胳膊肘支住桌面,手背撑着脸颊,神情玩味:“怎么不回答,为情所困可不是你的作风。” “在你眼里我该是什么样的?” “良禽择木而栖,你不该选择一棵朽木,当初的货款若不是我从账面上支给你,今年年初就得你去福建乡下要债。”尹南风笑的百媚横生,身姿袅娜娉婷,端的是倾城绝色。 茶碗不疾不徐落在红木桌面上,震出一声瓷器碰撞的脆响,我兀自笑了,尹南风含着疑色觑向我,木安也看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我轻描淡写扯纸巾擦着手指的茶渍,若无其事一笑:“只是想起去年坎肩被狗场的狗吓着,他跟我们抱怨,我就笑话他,狗乱吠是本能,只要它安分守己,不拿耗子,为何要跟它计较?” 我一语双关,尹南风自然听得出来我在指桑骂槐什么,脸色不由得微变。 木安一改刚才的冷淡之色,笑吟吟地望着我:“如果狗拿耗子,猫该怎么办,要我看还是坎肩胆子的太小,下次让吴邪好好操练操练,免得出去丢吴家的人。” 我回望木安,余光却瞟着尹南风,言笑晏晏:“你的话不对,坎肩是坎肩,小三爷是小三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者差别,怎么会混为一谈,难道在行里,他们会因为小三爷欠债而怠慢吴家?”我若有所思撑住下巴,眼珠子转动一轮:“行里的老瓢把子并非鼠目寸光之人,我记得去年二爷的桐油签,还被炒出天价,一签难求。” 视线旋即稳稳当当落在尹南风身上,我口吻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无论什么时候,九门就是九门,在行内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