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没有接我递过去的半杯牛奶,用眼神示意我自己喝掉,他等会回去还有。 于是我仰头一饮而尽,还没来得及擦嘴,房门忽然被人有规律的叩响,我扬声问是谁,刘丧狗狗祟祟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我有事想跟你们商量。” 我和小哥对视一眼,他起身抓件外套披在我肩上,遮住我外露的肩膀和锁骨,走去开门,半道上又停顿两秒,噔噔噔跑回来,面无表情的将我衣服拉到下巴底下,再抱去床上拿被子裹住,低头一瞥,看见我嘴角残留的奶渍,顺手扯张纸擦掉,才走到门口给刘丧开门。 侧身让他进来的时候,小哥还在认真的打量我,像是在检查小猪崽的养殖户。 刘丧坐在离我二丈远的沙发上,此时我被小哥包的严严实实,虽说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却很容易让人产生别的联想,他神色尴尬地看着我们,五分疑惑五分羞愧:“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结结巴巴的语句欲言又止,可能是想解释自己明明提前听过墙角的。 我无语地盯着他:“你脑子能不能健康点,别逼我骂你。”刘丧耳垂微红,讪讪地低下脑壳,缩头缩脑的样子更像猫鼬,我不忍直视的同时,还特想拍张照片做成表情包。 努力按捺住一双蠢蠢欲动的手,我开门见山道:“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找我还是小哥?” “都行都行。” 小哥倚床而坐,往里掖一掖被子,我被裹的只剩脑袋,刚梳理过的头发也乱糟糟垂在脑门上,刘丧捏捏自己耳朵,待到红色减退几分,他收敛神情,正色地望着我们,出语如惊雷:“我想跟你们去盲塚。” 我没想到刘丧扭扭捏捏的过来,竟然会讲出这样的提议,我以为他今后都会避我们如洪水猛兽,惊讶地张张嘴,无声的开合两下,我却不知该作何回答,只能和小哥相望无言。 刘丧气息端的稳妥,见我们不回话,面不改色的继续道:“内战的时候,你们都见识过我的听力,不比你们眼神差什么,在盲塚,只要我反应跟得上,我耳朵完全可以成为你们的第二双眼睛。”他顿一顿:“别急着拒绝,你们会需要我的。” 我跟小哥交换目光,他一贯波澜不惊,只眼底深处有细微的暗光在流转,我心下有数,转过头,像是看什么奇葩一般瞅着刘丧:“我没想拒绝你,只是无法理解你的想法。”我试探性问道:“难道你想趁机报复我哥?或者想拍胖哥的黑砖?” “什么鬼,我是好心,而且我最近没接什么活儿,有钱不赚白不赚。” 我一脸的不相信:“得了吧,上回去雷城是二叔组局,京叔做铁筷子,他们喇嘛才能夹的那么顺利,至于我哥,谁不知道吴山居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门,跟他一块下地不倒贴都不错了,还想赚钱,你蒙傻子啊。” 刘丧推一推眼镜,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懂行情,是偶像告诉你的吗?”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我们去盲塚跟普通的下斗不同,没有横财可发。”我裹着被子往后挪,靠在床头,向他推心置腹道:“刘丧,咱们交情虽不深,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辗转两个地方,无论南海王墓还是雷城,好歹算得上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我不想跟你扯弯弯绕绕的,咱们直接点。” 刘丧点点头,神色亦有几分感慨,我就道:“你跟我说一句实话,到底为什么要跟我们去盲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小哥和黑爷都不一定有把握能活着回来。” 刘丧沉默片刻,眼光不自然的一闪,他幽幽叹口气,说道:“之前,你舍命救过我几次,虽然是二爷做的局,可我记着你的人情,在雷城,我偷偷给江子算通风报信,欠吴邪一条命,也对不住你,我希望能通过其他事情,做出弥补。” “我和我哥都不记仇。” 额前的头发垂落下来,挡住半截眼睛,我边向上吹着碎发,边断断续续对他道:“你非要报恩,我也不介意,方法有许多,没必要如此。”小哥伸出援手,将杂毛捋到我耳后,我对小哥眨一眨眼,才望向刘丧,苦口婆心道:“我们下盲塚有必须要去的理由,不然你当我们乐意玩命,你又没有,何必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刘丧立马反问,我就道:“什么理由?” 他期期艾艾,嘴唇翕动,眼见着耳垂又开始泛红,我催促半天,他才别过脸道:“你别问了,总之我要去。” 我不解又不满,语气也跟着不善起来:“你有那个神经病吧,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给自己找罪受?”一时赌气,我道:“你要去又如何,我们就不让你去,你又能怎么样。” “你才有那个神经病,多个帮手不好吗?要是换成死胖子他早就同意了,都不懂你在跟我较什么劲。” 刘丧欲翻白眼,听他跟我打起太极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