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2 / 2)

议。

俩人一前一后的洗好澡,木安走进厨房拿两罐饮料启开放茶几上。

他用毛巾揉干湿发上大量的水分,落座后一搭靠椅整暇以待的看着我,意思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梦回平潭。

“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诧异的摸到易拉罐,仰头灌一口才发现他拿来的饮料竟是啤酒。

“喝点酒挺好,一醉解千愁。”木安瞟一瞟铁罐,抬眉顾左右而言他道。

我当场主动认怂:“不是,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你也是挺有意思,什么事瞒着你吧你说我不是人,现在我跟你坦白你又害怕,我怀疑你就是对我这个人有意见。”

“啊……这么明显吗?”

木安一抬眉毛,竟一反常态的不跟我贫嘴,他径自拿过啤酒仰头一饮而尽,捏瘪罐子随手扔进垃圾桶。

我就这么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一下子不知该从何处切入问题比较好。

客厅一面的阳台门大开,夜风伴着草木清香的微风吹拂进来,留下一室凉意,木安熟练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烟和打火机,并在我讶异的目光下点燃一根抽上。

缭绕的白雾没有在室内回荡太久,清风冲淡异味的速度非常快,烟雾盘旋不过片刻,就会在风力的干扰下四散飘开,直至被轻风裹着慢慢吹出窗外。

“我们在平潭做出的一系列动作,下南海王墓也好,截海瓷也好,是因为我们要从中寻找某个地方的线索。”

我还沉浸在木安抽烟带来的视觉冲击里,下意识的回应一声“什么”,目光仍然在盯着他手中越燃越盛的香烟。

“你知道听雷吧。”

思绪僵硬半天,我才勉强跟上他的话语,望着他隐入白雾逐渐模糊的面容,只好努力的移开视线点点头。

“焦老板可以听懂雷声传递的信息。”

木安稍微往后撤一撤,避开烟气直冲我的面庞:“你们以为他对吴三省的布置已经结束了,其实到吴邪生病为止,一切才刚刚开个头而已,我们所有人走到现在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包括我会盗窃他的内部资料,然后泄密给当时还在巴蜀的你们,也都是焦老板的故意为之。”

“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止吴三省一人,他利用于滇国的传闻设立诱饵,引导吴三省和吴邪上钩,两条线路双向进行,一边不行还有另一边,他想得到的东西跟我们一样,但唯有吴三省知道内幕,因此他才需要疯狂做饵追捕吴三省,当然抓不到吴三省也没关系,按照他原本的筹划,小哥会死在秦岭墓,胖子则亡于巴蜀,吴邪在主墓室吸入毒气,重病缠身,只有那地方才有救吴邪的办法,时机一到,吴邪命在旦夕,不管吴二白还是吴三省都不会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他们唯一的侄子去死。”

木安的话停在这里,但是不必他再多言语。

失去小哥和胖子又病重的天真,无疑只能任人鱼肉,哪怕三叔到这时仍然不愿意现身也不要紧,因为吴家、解家、霍家,乃至整个九门都会成为他寻路的助力。

况且三叔往日最疼的就是天真,如果天真有朝一日当真病入膏肓,即使焦老板用意是何等的昭然若揭,三叔也不得不顺着焦老板布下的死路走下去,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是被迫,也是自愿的被迫,就仿佛如今的我们。

想着想着,寒意忽然浪涛般从脚底袭来,我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在同一时刻,记忆竟瞬间追回到三年前的巴蜀。

那时我昏迷刚苏醒不久,天真跟我叙述着他用来回击焦老板的策略,语速平缓,却处处都透露着他无声的兴奋。

听他静静地过完一套流程,稍一琢磨,我就发现他的方法极其容易被别人看穿。

面对我提出的质疑,天真目光如炬的望过来,嘴角随之扬起一道笃定的弧度,随后,他讲出的字句就如同悬钟般掷地有声。

他说姜太公钓鱼——

“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