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正常体型。 揉一揉硌到生疼的骨架,刘丧一边托着自己近乎合不拢的下巴,一边懂事而又及时的将手机探进洞里,调整着角度替我照明。 快速巡视一圈,我找到井盖左边几乎锈成一整块的插栓。 深呼吸一口气,裹层衣服在手掌上以防被锈刺扎伤感染,将手臂的力量悉数集中在腕上,我抓住把手使劲往外一扯,跳动的青筋骤然绷起,在皮肤上攀出数条蜿蜒的纹路。 用力拽过片刻,直掰到手臂僵硬的有些发麻,我憋着口劲咬紧牙关,终于听到剧烈的摩擦声咔咔拧动着响起。 正准备再加把力气乘胜追击,手上的力道忽然一松,铜制的插栓芯被我整块拔出,骤然失去阻力,重心不稳的我险些一屁股墩摔地上,好在我早有防备飞速撑地蹲定。 刚挪开几步,就见刘丧砰的一下踹开井盖,探头探脑的张望几秒,然后怂怂的拖着黑金古刀一同钻进洞内。 看通道内并没有壁画的存在,我们俩都长出一口气,略微歇一歇我就背回黑金古刀,再掰根荧光棒抡圆膀子扔出去。 光点四处碰撞着弹跳几下,转而缓缓落定。 前方空间幽长的深不见底,干燥的不见一滴水珠,估计是早已干涸多年的高位水管。 在荧光棒能照出的地方,暂时看到没有什么幺蛾子,确实是条平常的排水管道无疑。 水管的高度不够我们站立行走,幸好我和刘丧的身量都不大,不至于被管道壁挤压到不能动弹。出发前刘丧自告奋勇提出要打头阵,我想拒绝,又怕伤害到他脆弱的自尊心,权宜一阵,我还是选择侧身让出一边的空隙,供他通过。 我心想就这点伸不长手迈不开腿的容量,万一他遭遇什么不测,歇菜的速度说不定比我救援速度还快,不过工匠在排水管道设置机关的概率不大,目前来看这里应该还算安全。 刘丧在前方匀速狗爬式前进,我始终跟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以免出现突发情况时连手都抽不出来。 水管径直平缓的向下延伸,我精神都专注于身后的动静,刘丧也无暇跟我闲聊,我们就这么维持着绝对的安静,耳畔所闻,只余两人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和刘丧略微急促的呼吸频率。 我不清楚刘丧有过几次下墓的经验,但显而易见,他现在是害怕的,特别当他失去赖以生存的听觉后,对现状的不可把控,会更加剧烈的催生心中恐惧发酵。 说实话,在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但刘丧好歹还算有个一技之长,要不是这会他残血没状态,肯定是个强有力辅助。 而我当初就是个又菜又爱玩的小菜鸡,无论体能还是反应都垃圾的不忍直视,用两个字形容那整个就一瘫子,一无是处到能焊在脑门上的那种。 那么问题来了,天真他们仨最初是怎么忍住没砍死我的。 是爱吗?是爱吧! 我痛定思痛的想着,默默决定以后要对刘丧好一点,讲真他的今日就是我的昨天,横竖大家都是一家子,乌龟也别骂鳖是王八。 不着调的独自跑着小火车,两个人不知不觉一连爬出两三个小时的路程。 开头刘丧还能维持气息的平稳,不紧不慢的行进,好像对这点路段游刃有余似的。 等爬到后来,时长实在是太久,刘丧速度越来越迟钝,人喘的好似鼓风机,爬一步停两步,效率跟蜗牛有的一拼。 其实我也累够呛,所以我就不装逼的直接拍拍他脚踝,示意他停下来歇会。 他吃力的应一声,刚想就地坐下,我忽然感觉背后莫名凉嗖嗖的发冷,下意识摸摸背部,鬼使神差的转头一瞥,而后飞速转回。 我愣住两秒,立马哆哆嗦嗦伸手拉住刘丧的胳膊,声线硬是抖成了颤音道 “小老弟,你会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什么鬼。”刘丧不解。 我咽口唾沫,竭力抑制住想踩着他逃跑的冲动,欲哭无泪的向前费力碾过去,刘丧被我挤的一个趔趄,差点没跪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他不耐烦的叫道。 “要不……你自己看看,我说不出来……” 刘丧就纳闷的撇开我,往回伸长脑袋—— “卧槽!” 他魂飞魄散的喊完,半个屁不放,拽上我就往前夺路狂爬,我被他猛然一拉,荧光棒没拿稳脱手掉落在地,向后骨碌碌的滚出半圈,很快就撞停在一只干枯的鬼手旁边。 为什么说是鬼手? 因为那手的主人姿势极其怪异恐怖,它浑身不着寸缕,头低下的角度如同被折断一般,整个脊椎都是佝偻着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2 / 3)